连玉捅咕他,“喝了多少啊?血稠了咋地这么多觉。”
“没喝多少,累得慌。”
“半夜给老丈母娘翻地去啦?累成这样。”
徐朗笑得呲呲的,好像漏气了,“校服衣裳太沉,压的。”
连玉一把抓过他的校服,嘟嘟囔囔说:“我来看看是镶金了还是嵌银了。”
一把就在校服口袋里摸到一个长方形硬盒,比烟盒大,肯定不是打火机。连玉默默把手抽回来,不该碰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徐朗眯缝着眼睛看她,“怕啥?你不是要检查吗?”
连玉舔舔干燥的嘴唇故作谦虚,“这不好吧,看起来像贵重物品,万一磕了碰了我可赔不起。”
“赔不起就卖身还债。”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寒假作业还没写,你忙着,我回去写作业了。”
徐朗抬起一条腿压住连玉的膝盖,大掌一拍她的后背,声音闷闷的,“别装,乖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连玉扭捏了三秒钟,第四秒一伸手就把盒子掏了出来。
打开一看,是一部崭新的银灰色诺基亚8810。
“滑盖儿的,得不少钱吧?”连玉轻声问。
“没多少,也就游戏一个礼拜的流水。”不知何时坐起来的徐朗低头在校服里翻来找去,“喜欢么?”
连玉低头不回答,好半晌才问:“咋突然想起来送我手机了?”
“你是不是忘了小灵通干仗的时候让你摔碎了?”
“小灵通是你的,该我买给你才对。”
“拉倒,你买来我也用不上,省省吧。”徐朗放弃校服上衣,改摸裤子口袋,“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啥?”
“你说喜欢啥?”
两个犟种同时住了嘴。
岸边垂杨柳的柳枝随风微摆,嫩绿的柳芽在连玉耳边不住轻抚,耳垂渐渐染了色。
可能是酒喝多了,徐朗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这时河边传来一声爆喝,“我操鲢鱼!这么老大个!谁帮忙把抄网递给我!”
“我我我!”连玉一边叫唤一边往下出溜,没等站稳就直奔抄网而去。
徐朗噗通一声躺回去,一只手捂着眼睛嘟囔,“没个鱼头大,哪儿哪儿都有你。”
“你当心点儿别再掉下去!”
“求求你盼我点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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