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韵已经把那个跳河而死的小助理查了个清清楚楚,他是梁彦斌老家的一个远房堂弟,所以才会成为梁彦斌的心腹。
“溺死之人,亡魂困于泽,没办法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害人。而且,虽然他的死是和梁彦斌有关,但说白了还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它不是主动去寻仇索命,而是被人利用。”
我没有明说,但李韵韵也能轻易猜到那个人是谁。
“青先生?”
我没有多说,但心里也对这个青先生充满了疑虑。
在龙泉小区的事件中,所有人都是棋子,但青先生是布局的棋手,他主导了所有事件。
“或许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只有梁彦斌死了,才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谁,他在哪儿。”
我叹了口气,李韵韵点头,但显然她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在工地争端之前,梁彦斌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根桃木十字架,虽然看上去不伦不类,但却是辟邪的好物件。
一开始我以为这种中西结合的东西,是出自袁九川的手笔,但和袁九川在听风轩喝过茶之后,我才知道袁九川是一个很有中国人传统风骨的人,我也亲口问了,那只桃木十字架不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袁九川,那么赠送桃木十字架的人,只能是青先生,目的可能是为了栽赃嫁祸袁九川。
如果青先生没有收回桃木十字架的话,那么梁彦斌就不会死在一只水鬼的手里,所以在梁彦斌失去十字架的那一刻起,青先生就已经给梁彦斌判了死刑。
严格说起来,青先生一开始的布局并不算完美,但他把随机应变的做到了极致,每一次都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
李韵韵点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味道很好,但我心情不佳,没什么食欲,勉强吃了个半饱就告辞离开了。
李韵韵想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绝。
“我不是针对你什么,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儿确实有点多,我更多时间还是想一个人静静。”
李韵韵在餐厅门口注视着我,对此我只能叹气,自己打了辆车回家。
又是辗转反侧的一个晚上,我努力思索青先生的身份和目的,但没有半点头绪。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我很少见的迟到了。
匆忙洗漱之后,我又火急火燎的去公司上班,好在我们那个两百多斤的经理很少走出办公室,也没有发现我旷了接近一个上午的班。
我走到自己的格子间之后,发现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吴峰也还没来上班。
回想起昨天吴峰额角带煞的面相,我又担心起来,昨天晚上要不是李韵韵,我这会说不定都帮他把问题解决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吴峰才一瘸一拐的出现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脑袋上还缠着一群绷带,额角有血迹,渗透了出来。
“你出什么事儿了?”
虽然心智吴峰缠着绷带,我没办法看清他现在的面相,但估摸着还是和他新买的房子有关。
“别特么提了,幸好你昨天晚上没来,我收拾完屋子回家的路上,被特么一只野狗给撵了,虽然没被那畜生咬着,但老子被马路牙子绊倒了,差点没被毁了容。”
吴峰絮絮叨叨的抱怨,我皱起眉头看着他。
“你不会平白无故走霉运的,先别上班了,我陪你去看看。”
吴峰连连摆手:“看啥?去医院吗?那地方就是坑钱的,我才不去。”
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