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抱住,牧遥就把他压倒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吻上了他。他的嘴唇热得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呼吸声比平常更加粗重,手臂紧紧地钳着他,让许其琛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团火里。
舌尖破开牙关,带着酒精的气息钻进来,许其琛的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他的力气根本没有因为醉酒而变小,反而被酒精控制了意识,失去了以往的自制力。
客厅的电视机没人去关,里面的主持人一起倒数着新年的来到。
“五——”
许其琛的脸死死地埋在被子里,眼泪都快流出来。
“四——”
呼吸越来越艰难,浑身被这团火烧得快要疯掉。
“三——”
嘎吱嘎吱的床脚不断地发出声音,就快要散架。
“二——”
他伸着脖子往后扭,够到了身后那人的嘴唇,唇舌热烈地交缠,大脑一片空白。
“一!新年快乐!”
眼泪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许其琛浑身汗津津的,搂住了同样浑身是汗的牧遥,呼吸不稳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新年的早晨,许其琛醒得很早,因为腰实在是酸得厉害,一秒钟也躺不下去了。
电视机也开了一夜,早上的时候重播着不太好笑的相声。阳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眯着眼睛黏黏糊糊地找身边的人,习惯性地往他的怀里钻。
然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到对方,伸出手探了探,被子里是柔软的毛,还热乎乎的。
有种不祥的预告,许其琛睁开了眼睛。
新年的清晨被尖叫声拉开序幕。
被吓到哭得抽抽噎噎的许其琛裹着被子缩在床上,黑色的德牧蹲在地上,伸着舌头委屈兮兮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一副被躲开很难过的小表情。
原来这才是那个[厉害]的酒的副作用。
下午的时候,许其琛决定还是带他出去转转,否则就这么一人一狗待在家里,他看都不敢看。
家里也没有狗绳。许其琛剪了床单随便弄了个绳子,闭着眼睛系在他的脖子上,手打着颤把他带下了楼。
外面下了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漂亮极了,可许其琛一点赏雪的心情也没有,他戴着耳机给齐萌打电话,“那、那他这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啊。”
“一天就会回来的。对不起啊学长,我以为他不会喝的。”
“没、没事。那我等、等着吧。”
结束通话的许其琛牵着德牧走在小区的花园里,打雪仗的小孩子惊奇地看着这只漂亮的大狗。
“好帅啊这只狗!”
“真的好帅啊!好大!”
“我也想养,妈妈~给我买一只吧~”
被缠住要买狗的妈妈牵着自己小儿子的手说,“别买了,你看这个哥哥自己都怕的要命,浑身都打颤,这个狗一定很凶。”
许其琛和德牧的脚步都停了停。
德牧扭过头,可怜兮兮地望了许其琛一眼,喉咙里又一次发出那种撒娇的呜咽声。
许其琛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强装出一副一点也不害怕的表情,冲着刚才那对母子道:“我、我不怕,我打颤是因为冷。”
“我、我们家狗狗一点也不凶。”他蹲下来,伸手朝着德牧的小脑袋移动着,手抖得像帕金森似的。
见许其琛迟迟不敢摸他,德牧自己把脑袋贴上了他的手掌。
吓得许其琛差点哭出来,可还是坚强地说完了护短的话。
“他、他、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