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连景声又问,“厄藏院那个不要命的小疯子今年还是不去?”
连峰偷看连景声的脸色,暗自揣度主子的心思。
主子貌似很欣赏那个疯子。
他忙道,“今年去!今年去!”
“哼哼。”连景声面色好转,清月般的脸上闪烁着破坏美感的血腥兴味。
“疯子间的相互攀咬才好看。”
“来人!”连景声兴奋不已,“吩咐下去,今年的擂台加固,场内放入后山野性难驯的……凶兽。”
最后两个字带着笑意,瘆人得很。
连峰这下话都不敢说。
自家主子不是挺喜欢阿土的?怎么这等做法更像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当真是,人为蝼蚁,生死皆不由己。
谁能保证,下一个被碾死的不是自己?
场边的人敲响铜锣,阿土抹开嘴边血痕,眼珠子静静环视一周,淡声,“还有么?”
擂台负责人适时补充,“若再没有人上,阿土便夺下魁首了!”
底下一圈有的鼻青脸肿,有的吐血不止,就是无一人敢应声。
铜锣再度重重敲响,“阿土获胜!”
“接下来我们角逐第二……”
阿土没理会,直接翻身跃下擂台,往厄藏院后院跑。
一早上没听见铃铛响,还是去瞧瞧比较安心。
留下一地的杀手面面相觑,又呕出一大口血。
不是……
都被第一名打成这样了,他们怎么再去争第二第三?!
该死的阿土,绝对是故意的!
临到若水房门前,他揣着两个从厨房顺来的馒头,蹲在漆红的柱子后,晃动小辫上的铃铛。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阿土莫名有些紧张。
他慌乱地站直,拍拍明蓝圆领袍上的灰尘,递上温热的馒头,“姐……阿……阿芸。”
“明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