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这样,江轶仅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把嗓子喊哑了。
因为他是分组轮流式训练,有训练的小组,就有正在休息的小组,轮流着来。
这样的方式别人倒是轻松了,唯一不轻松的就是江轶。
别的人还有机会在树荫下乘凉,江轶就一直在太阳的暴晒下喊口令。
他的辛苦同学们也都看在眼里,本来还有不服气的,现在也都没话说了。
贺天圻一直都没找到和江轶说话的机会,他就只好看着江轶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不间断地喊口令,心里简直心疼极了。
他的身体虽然在休息,但心灵却一直在陪着江轶在太阳底下煎熬。
他觉得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轶辛苦,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比自己亲自上阵还要难受。
他终于瞅准了一个时机,跑过去给江轶送水。
他拍拍江轶的肩膀,江轶扭过头来。
江轶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贺天圻感觉自己的心猛猛抽疼了一下。
怎么才一上午的功夫,江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那会儿远看不知道,走近一看才发现,因为有帽檐的遮挡,江轶的上半张脸倒是没怎么受伤害,而下半脸和脖子,早就已经晒红了,嘴唇也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干裂着。
江轶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眼神里还有一些不耐和迷茫,看到是贺天圻才平复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贺天圻盯着江轶干裂的嘴唇,满眼心疼:“喝点水吧。”
江轶接过他手里的矿泉水,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那样子一看就是渴极了,可就是渴成这样,他都没抽出时间去喝一口水,想到这里贺天圻心里更难受了。
江轶把水瓶还给贺天圻,开始赶他:“你去那边阴凉地儿去,我要训练下一组了。”
“你休息会儿吧,又没人催你。”贺天圻劝说。
“不行,我得按照计划来,”江轶果断道,然后他朝那边树荫的方向抬了抬头,“看见没,杨教官还在看我呢。”
贺天圻朝江轶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杨教官正休闲地翘着二郎腿靠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冰镇果汁,一边看这边一边休闲自在地喝饮料,好像去了夏威夷度假似的,好不快活。
好嘛,江轶在这里累死累活地替他喊口令训练,他倒是在那里轻松自在!
这个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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