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长张了张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是玩弄,先生。他应该是——”
“闭嘴!”比利呵斥道,“除非我允许,不然女的没资格随便说话。”
女警长噤声了。
比利将腿重新跷上办公桌,摩挲了一下下巴。
“国王陛下的原话大概是说,”他说,“【免疫期】内不可以伤害他们,不可以抓捕他们。但是,没有说不可以监视他们,不可以让他们害怕或者崩溃。”
“是,先生。”
比利阴森地笑了。
“我明白你刚刚的意思,”他说,“你认为,他们在引诱我出来,暴露我自己的位置。”
“是的,先生。”女警长立刻说,“如果您……”
“我还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比利阴恻恻地冷笑起来,“知道为什么【开膛手】是最恐怖的连环杀手吗,警官?”
女警长有些畏惧地摇摇头。
她看着身材瘦小的男诡从旋转椅上站起来,在办公区无人注意到的角落,开始将自己撕裂。
浓稠的黑色血浆汩汩流出,染脏了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西装。
伴随着令人恐惧的血肉撕裂声,比利的身体从中间被剖分成两半。
他把流出来的脏器拉扯一番,分别塞进两半身体当中。
两片身体分别开始飞速愈合,新生的白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骨膜、筋肉和血管!
五分钟后,集中办公区多了一名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英俊男诡。
男诡的牛津皮鞋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和泥土,黑色西装下,依稀可见鼓鼓囊囊的肌肉轮廓。
那颗跳动的诡心被留在【比利】的身体里。
他将一只手放在胸口前,感受着诡心丰沛的力量。
“永生。”他低低地说,狰狞地笑了。
“永生。”【开膛手】跟着说,冰冷地扫视了一圈集中办公室。
“我们是真正的一体。请保持身体的营养,比利。”
比利笑出了满口黄牙。
“我不是傻子。喂,给开膛手带上一只摄像头和一些诡异。”
女警长递上另一只可以别在衣领上的摄像头。
“可以在屏幕中显示画面,”她说,“您可以随时监测进度。”
开膛手念叨了一句“犬牙牧场”,大踏步地离开了集中办公区。
比利重新回到座位上,将脚搁置在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