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名声大噪,近两年迷上赌博,去年欠了几千万的外债。周承望办事小心,没有让他知道太多,他只知道自己要做的这一部分。”
“最后你怎么处理他的?”
“放回去了。”在好好伺候了一番之后。
“修行之人,可惜了,功亏一篑。不过我好奇,如果高天师没有问题,你真的会听他的打生桩?”
鹤冲天摇头:“犯不着,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头发有用。”
“那你怎么不问我要?”
“……”好问题,她给了杜鸿秋一撮,古云实一撮,为什么就是没给他?还得他自己去找古云实抢。
沈香引调笑着问:“因为我跟你发脾气?”
“……”
也不尽然,他虽然习惯强取豪夺,但沈香引没给他,他就不想开口要。
沈香引像完全不把自己撂过的狠话当回事,接着好声好气闲聊说:
“不过生桩这事,历来确实有,以前是人,现在更多是活物,动物道行不够,容易镇不住。”
后面的古云实一直在听着,适时插嘴:“姐你的头发能压住这么大一片地,是不是说明你的道行比普通人高很多?”
沈香引咯咯笑说:“是啊。”
周正说:“太佩服我哥聪明的脑瓜,这么快就想出来一出好戏,周老王八这次亏大了!”
古云实:“主要是头发好使,我姐还会演,把周爷哄得迷迷糊糊,降智了都!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姐。”
话刚落音,轰的一声油门声,越野车在下坡的盘山公路加速。
沈香引手搭到鹤冲天胳膊上:“开这么快,谋杀?”
鹤冲天缓缓松开油门,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下了山,你们自己打车走。”
周正心不甘情不愿:“……”我哥要办什么事不带我?
古云实一脸后怕:“……”该死,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李经才垂着脑袋:“……”我是垃圾,快让我下车找个地缝钻起来。
……
放下三人。
沈香引路过商店,神神秘秘买了一袋子东西。
鹤冲天瞥见,似乎是高粱酒。
乡间窄道上,两边田野,没有路灯,一路坑坑洼洼。
鹤冲天的车性能好,不至于太颠簸,像是坐丝滑上下的旋转木马。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片长满一人高野蒲苇草的旷野。
沈香引提着东西下车,萧瑟的风吹动野蒲苇草摇摆,哗啦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