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月收回手,搓了搓自已被打得微微发疼的手背,还没来得及得回头,视线中就出现了委顿在地的玄色暗纹衣摆。
茯月抬头看,玄霖依旧神色淡漠疏离,只不过眼神中暗含了些警告。
“它开得这么好,我只是想看看是怎么照料的而已。”茯月解释道。
玄霖看着茯月重新编好的垂至胸前的小辫子,不知想到什么,倏尔移开眼。
“离它远些。”
毕竟是别人的花,茯月只能弱弱“哦”了一声,心里却想:什么花,这么金贵。
比她的命还贵。
玄霖净化了一下自已在古战场清缴魔云沾染上的魔息,一回头就看见茯月盘腿坐在那小花芽前支着个脑袋,神色很是苦恼。
“你打算用眼神威胁它开花吗?”
茯月诧异地看了一眼玄霖,没想到他今日又主动和自已搭话了。
可是妖尊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讲冷笑话了?
“我的小花芽快枯死了,我只是在想用什么办法能救它,妖尊大人这株花为什么就能在重渊宫开得这么好呢?”
“不必好奇了,那株花是因为本座用妖血养着才能开这么好。”
茯月咬了咬唇,低头看自已的手心——怎么办,怕痛。
见茯月盯着自已的手掌心看,玄霖便了然她在想什么。
“别想了,你的血,没有用。”
还在努力克服痛感的茯月一听到自已的血没有用,有些炸毛:“为什么?”
玄霖看着茯月的神情,狭长的眼眸中似笑非笑:“因为你的血里灵力为零,没什么价值,给它灌你的血如同灌水。”
茯月:人艰不拆。
玄霖话锋一转,道:“而且这花芽现在缺的不是灵力,是日照和灵露。”
“可是我昏迷之前有把它抱出去晒太阳的,而且问心和琅画也在照顾它,我就算昏迷了,他们也应当会将花抱出去的吧。”
玄霖眸中闪过一抹暗色,唇角一勾,声音颇有几分惑人的邪气。
“既然你也用了‘应当’二字,说明你自已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帮你。你看,你把他们当做朋友,他们却未必真心待你,连小小一盆花都不帮你照顾。”
正在古战场往回来赶的二位护法同时打了个喷嚏。
“你看,我说今日的魔族有会使冰元素的吧,都给哥俩整风寒了。”问心揉了揉鼻子。
琅画狐疑地皱了皱眉——没道理啊,他明明没感觉到冰元素啊,可是这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罢了,看来还是得努力修炼啊。
茯月将信将疑看着玄霖:“是吗?”
玄霖踱步至茯月面前,神情依旧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似笑非笑:“所以说,你的那些朋友有何用?不如来求本座。”
茯月一脸莫名,不知道玄霖为什么开始将仇恨的目光放在她朋友身上。
“是吗?那我求求妖尊大人救救我可怜的小花芽?”
“你。。。”见茯月从善如流地改口,玄霖反倒哑了火。
适时门口传来一阵欢快的响动。
“茯月小仙君,你真的醒了!!!尊主在古战场说妖血感受到玄冰草开花了,看来是真的。”
茯月看待门口走过来的两人,眼神亮了亮,她起身理理裙摆,高兴道:“是啊,我刚醒不久,而且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是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