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刘哲也笑了,指了指他,小声说:“这就是动真感情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假的。”池景深反问。
刘哲想了想,点头说:“确实是真的,只是你恋爱水平不够,换成等级考试,估计你是负一级。”
“情圣好?”池景深又问。
“要有痴情种的心,加上情圣的手段,配上你这气度,这脸……那上至八十,下至十八,谁也跑不了。”刘哲抚了抚掌,笑着说道。
池景深嘴角牵了牵,往急诊室里瞄了一眼。
温暖正弯着腰,用棉签沾了水给傅烨涂抹干裂的嘴唇,侧着脸的样子温柔极了。
他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门。
……
温暖醒来的时候,她在床上。
窗外的天还是黑朦朦的,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窗子,除此之外,再听不到任何一丝别的声响。
她迷糊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抚着盖在身上的鸳鸯被看。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新房,不是她昨天所呆的急诊室!
这就是池景深给她准备的新房吗?这是哪里?她是怎么来的?是池景深趁她睡着的时候带她来的吧?
这个男人就爱这样,不经她同意,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靠南的墙边放着小桌,上面是一对龙凤烛!而床品居然是黎水最传统的鸳鸯被,她枕的是最老式的鸳鸯双人枕。
她没想到池景深居然信这一套!在黎水,很多年轻人都嫌这样的床品不漂亮,改选大品牌了。
“醒了。”池景深沙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温暖楞了一下,扭头看,只见他就在身边合衣躺着,因为床大,他也没贴着她,她居然没发觉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池景深的手指探过来,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的指尖,沉声说:“睡好没?”
温暖不出声,皱皱眉,脸颊上一阵剧痛。
“我给你的脸上擦药了,不要用手揉,小心把药膏揉到眼睛里去。”他挑了挑眉,坐了起来。
温暖瞟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满眼喜庆的红,其实让她的气消去了大半。这个男人能用黎水最传统的礼仪来娶她,这对她来说挺重要的。有时候仪式感也能代表一个人对事情的重视程度,不在于奢华,在态度。
就算今天垫在床上的,不是真丝锦缎,只是普通的棉布,她也会很高兴。
见她情绪缓和了一些,池景深翻身坐起,拉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鸳鸯枕上倒。
“小暖,还早,再睡会儿。”
温暖红着眼睛,肿着鼻头,瞟他一眼,挣扎着又爬起来。她得去看看傅烨还活着没有,还要去找律师问妈妈的事……
被子从她身上滑下来,微凉的风贴到她的皮肤上,她才惊觉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真丝吊带短裙。
“我的衣服呢?”她扭头看他,一张嘴,喉咙哑得发不出声音,一晃动,脑袋也晕沉沉的,像装了几个打破的鸡蛋在脑子里,不停地晃动。
糟糕,着凉了!
池景深跳起来,往墙边走,手指轻轻一推,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壮观的衣帽间。
这简直能满足一个女人所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