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深由着她拿走了烟,又点了一支。
温暖没辙了。
她发现他并不常碰烟,在一起快一个月了,他一起没碰三回。抽烟的时候就代表他在想事,心事都在烟里燃尽了,才会平静下来。
刘哲回来了,见二人安静地坐着,把行李箱靠墙一放,朝温暖点了点头,“我在隔壁房间安排一下,有事叫我,晚餐我让人送过来了。”
“谢谢。”温暖快步过去,把箱子拖到了沙发旁边,飞快地拉开锁链,清点自己的东西。照片旧了,她用一本书夹着,以免折角。翻开书看,照片还在,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紧紧依偎在一起,小小瘦瘦的她趴在父亲的膝上,笑得明亮。
她把东西放好,拿衣服去浴室梳洗。
“你要不要先洗?”刚关门,她又折返回来,小声问他:“我现在给你放水?”
说真的,他不出声的时候,真让她心里发毛,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放吧。”他终于出声了,掸了掸烟灰,摁灭了烟。
火消了吧?温暖吐了吐舌头,飞快地过去放水。
“白山这地方,没点能耐,没人敢进来投资。傅烨几斤几两,一声不响就敢进来。”刘哲又进来了,一面把饭菜往茶几上摆,一面低声说:“他不仅买了地,还买了茶山。村里的事没解决好,居然开始建厂。”
温暖支着耳朵听。傅烨看上去一身痞气,但做事中规中矩,走的是国外的那一套,不愿意搭理国内这些规则。池景深看上去人很沉默,很冷峻,但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永远让别人猜不出他的下一步。
“先吃饭。”他在外面说了一声。
温暖关了水,快步出来。
桌上就是三碗面条,上面搁着大片牛肉和鸡蛋。池景深这人,生活能奢侈也能简单,看环境,也看心情。
“吃吧。”他夹起碗里的牛肉,很自然地往她面前伸。
她赶紧用碗接住,小声说:“我有啊,你自己吃。”
他没出声,埋头吃面。
刘哲冲温暖笑笑,拖了椅子坐下,哧呼地大口往嘴里塞面条,看上去是饿坏了……
难道一路赶过来都没有吃东西吗?
温暖犹豫了一下,把碗里的煎蛋夹过去,往他碗里放。
“自己吃。”他拧拧眉,推开了她的手。
温暖尴尬地伸着筷子,小声说:“你别生气了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咳……”刘哲几大口扒完了面条,笑着说:“我已经安静好了,明天可以见老先生。”
“哪个老先生?”温暖轻声问。
“ssl的沈先生。”刘哲转头看她,低声说道。
沉默?沉默!他居然也姓沈!
“你也请他办事呀?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许小姐我在沉默那里见过……我们说的是那个大金主沉默同吧?”温暖咬着筷子头,好奇地问道。
刘哲看了看池景深,又看温暖。池景深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慢吞吞地吃面条。
“不该问啊?”温暖埋下了头,往嘴里塞了块牛肉……把嘴堵上,就不会多管闲事了。
可是,他怎么这么别扭呢?还有,鹰哥若在他面前乱说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