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刚才我问你话的意思是说,你不上班还穿着一身带着油渍的衣服,说真的,太不尊重人了,还是说,你家就这条件?”
于莉性子直爽,说话也不愿意拐弯抹角,最主要的是她确实是没看上阎家和阎解成,在心里感激许大茂给自己通气儿的同时,也是决定把话说清楚,该解释的解释到位,免得后面再有拉拉扯扯的情况。
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阎解成终于是理解了于莉为什么那样问他,原来不仅仅是中午这顿饭没准备好,还有他自己的形象也没有摆正。
“不是,于莉姑娘你误会了,我原本想着是穿的寻常一些,这样咱们就可以更加坦白的沟通和聊天,但,但是我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穿上了这件带油渍的衣服,对不住啊,我真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这就是个意外!”
这个时候,阎解成特别后悔听信许大茂的话,如果不是他胡说八道出了个馊主意,自己又怎么会在慌忙之中换错衣服。
也许是看出了阎解成的窘迫和着急,于莉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给他压力,转而又换了其他的话题。
“这样吧,我就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想知道你们家打算给多少彩礼,倘若我们俩能结婚,以后的日子你又是怎么安排的?”
说着,于莉又把自己家准备陪嫁的东西说了出来,这些不是她胡说,而是在决定相亲的时候一家子坐下来谈好的,准备的这么充分也算是对相亲对象的一种尊重。
而阎解成在听完于莉的话后整个人直接傻了眼,他哪里会想到这些问题,所以自然是没有任何准备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阎解成对这方面完全没有概念,再说家里的钱财如何使用也根本轮不到他来决策,以至于阎解成连吹牛撒谎都不知道以什么为基准。
眼看着阎解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脸色逐渐涨的通红,于莉就认为对方是拿不出来所以无法回答。
当然了,于莉的猜测也没毛病,毕竟这是一家连顿像样的午饭都准备不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出来的人家,拿不出合理的彩礼,办不了一定规格的酒席也是情有可原了。
于莉没有让尴尬继续延续下去,又主动问道:
“对了,我还有件事儿想问你,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傻柱的人,他在哪一家啊?”
阎解成这边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了,被于莉突然这么一问,也没来得及多想,老老实实回答道:
“傻柱?他是住我们这儿,在中院里正对着前院的那一间。”
等说完,阎解成才猛然反应过来,皱眉问道:
“于莉姑娘,你怎么知道傻柱这个人的,还有你找他做什么?”
笑着看了看不死心的阎解成,于莉心头一转,解释道:
“我听人说傻柱为人憨厚老实,那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所以我打算找他打听打听,了解你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听到于莉这么说,阎解成顿时眼睛一亮,仿佛有了希望。
“哎,你找他可算是找对人了,他这人是不会乱说话的,不过你也别信太多,更别跟他一般见识,因为傻柱这人脑子一根筋,说话也不招人喜欢,万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于莉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不再和阎解成废话,又重新走进大院,直奔中院而去。
此时,于莉的父母还在和阎解成的父母唇枪舌战,试图通过嘴皮子功夫扞卫自家的脸面和尊严。
恰好大院里的吃瓜群众都围了过来,把他们四个老人里三层外三层给包裹了,所以没人看到于莉往中院跑。
等到了中院,于莉左右张望了一下,直奔阎解成所说的那间屋子而去。
这会儿傻柱已经拾掇好了自己,穿着笔挺的中山服,脚下是锃光瓦亮的皮鞋,头上还抹了发油,胡子更是刮的干干净净,再加上傻柱本身的五官就不差,这样的确精神不少,没了以往的那股子混劲儿。
考虑到是中午来见面,傻柱十分重视,所以在打扮好自己后就直奔厨房备菜去了,想在于莉上门拜访时露两手给她开开眼,顺便狠狠的抓住她的胃。
而且就在傻柱做准备的时候,前院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争吵,傻柱也好奇的去张望了一下,发现真有个姑娘来了大院。
得知这姑娘是和阎解成相亲,傻柱当场就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比条件阎解成和自己根本就没法比,除了他有父母帮衬,父亲还是院内大爷以外,其他的各项条件都不如自己。
于是,在确认了真有姑娘到来,傻柱便赶紧回屋收拾和准备。
就在傻柱忙活时,突然间房门被人敲响,傻柱听后赶紧擦干手,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