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许家人在轧钢厂,女人们还算给面子,不是给许家人面子,而是给领导给轧钢厂面子,现在不一样了,许家人从轧钢厂滚蛋,已经不再是轧钢厂的人,所以这些秘密都可以不用再藏在心底,受害者们也终于可以大肆吐槽许家父子的不是。
这么一来,许家成了众矢之的,大家在看热闹的同时,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家黄了婚事和丢掉放映员工作的原因,就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别说娄家了,寻常家庭也看不起啊!
就这一天起,许大茂走路都得低着头捂着脸,生怕被人认出来,这年头老百姓们还是挺有血性和脾气的,遇事不决就闹腾的人不少,大院里是只有傻柱这一个活宝,大院外多得很,他们看到许大茂就想伸张正义。
因为有部分被欺负过的女工就住在附近,总有人会帮自家妹妹女儿报仇的。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会慢慢的被人忘记,但这个周期有多长他也不知道,不过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很真实,这让许大茂不得不向贾东旭学习,干脆搬到工作的地方住,不回来了。
这么一来,贾家跟许家都空了,大院里也因此清净了不少。
在这期间,傻柱都低调老实了许多,在厂里本分做事,在大院沉默寡言,突然的转变让人感到十分诧异,不明白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怎么一下子性情大变。
这得归功于娄家的震慑,更少不了聋老太太与易中海的教育,他们提醒傻柱娄家的可怕和强大,当然这么做不是为了傻柱,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主要是担心傻柱得罪了上头丢掉工作,影响他们俩的吃饭保障。
……
又是一个公休日。
阳光温暖,微风轻拂,没有工业污染的空气清新又舒服。
张元林带着媳妇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大妈在边上洗衣服织衣服,何雨水则是趴在板凳上写作业。
明明不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却是一副其乐融融,岁月静好的模样,幸福的让人羡慕。
“一大妈,您这都织多少件衣服了,孩子长的快,都要来不及穿了。”
张元林守在大肚子的秦淮茹身边,对一大妈的勤快表示无奈。
对此一大妈摇了摇头,依旧是乐此不疲的忙活着。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多织两件有备无患嘛,再说最近店里越来越清闲,我不找点事情做光闲着也不自在。”
靠在躺椅上的秦淮茹微笑道:
“一大妈把我的事儿都做完了,现在的我就是个懒货,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改的回来。”
边上一大妈用牙齿咬断线,看向秦淮茹,慈眉善目的说道:
“除非我干不动了,不然这些活儿都是我的,等将来你的孩子出生,我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秦淮茹能感受到一大妈的真诚,心想自己男人的眼光确实不赖,大院里的禽兽很多,但能来自己家里的都是好人。
这时张元询问道:
“一大妈,裁缝铺我也很久没去了,淮茹也这么长时间没去上班,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听到张元林问话,一大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儿不多了,店里也没剩几个人,主要慢慢的以票证为主,客人都拿着票证去指定地方买,因为我们店里只能收钱,票证不敢收太多。”
票证有钱的作用,却不能代替钱去流通,从发行到使用再到收回是有一个闭环处理的,一旦有人打起了票证的主意,被抓到就是严惩。
说着说着一大妈就开始感叹起来,并直言再这样下去老板娘只能关门大吉了。
秦淮茹听到后表示担忧,她还想着生完孩子继续去裁缝铺上班的,这是她来到城里的第一份工作,更是她学精的第一项技能。
张元林却是知道裁缝铺的结束是迟早的事儿,等到公有席卷所有行业,大的企业会被当做基本盘,小的单位会被接二连三的收纳,除了那些走街串巷求生存的民间手艺人,其他的基本上都得被聚合到一块儿去重新整合。
反正老板娘有退路,先前聊天的时候都问清楚了的,再说以老板娘的手艺去哪里都可以混的不错,所以不用替老板娘担心。
问一大妈也就是了解一下当前的进度,管中窥豹不可取,但底层的情况往往最能体现出最真实的局势。
本来政策和规划就是一级一级向下延伸的,最终受影响的除了老百姓还能是谁,因此多看老百姓们的生活日常就能得知当下的具体形势到底如何了。
没聊几句,一旁的何雨水来咨询学业上的难题,张元林循循善诱,让何雨水要学会审题思考和试错,现在是学习和吸收的年纪,可以接受错误,并且要试着从错误中学到正确的东西。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皱着眉头回到板凳前继续写作业,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