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水倾月并没有急着反驳他的话,而是突然将桌上他们用过的茶水都倒掉,然后集中在了面前。
众人都不明白她意欲何为,只是疑惑的望着她。
目光在面前几人脸上扫射了一圈后,水倾月突然从自己靴子中掏出匕首,对准桌上的茶碗,毫不犹豫的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顿时暗红色的血液如泉水般不停的从她手腕中流入下面的茶碗中。
看着她逐渐褪去血色的脸蛋,云楼绝眉头一时间是紧紧的拧成了一团,有些生气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理会他,待桌上其中四个茶碗中接够了不等的血水后,水倾月这才赶紧出手封住自己的血脉,止住了血。
想了想,她还是最先将其中一碗血水推到云楼绝面前:“喝了它!”
紧接着她又分别将剩下的三碗血水推给了倾鱼,水希,还有御零:“你们也都将血喝光了!”
看了眼那满满的一碗血,又抬眸朝一脸苍白她看了眼,云楼绝眉头又是一紧,扭头拒绝道:“不喝!”
刚端起血水,正准备往自己嘴边送去的三人闻言,顿时也停了下来。
见状,水倾月脸色顿时一沉,没好气道:“无缘无故的,你闹什么别扭那?”
“谁闹别扭了?”云楼绝不满的回了句。
“你!”
“胡说!”就算他真的是在闹别扭,那他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看着他闪烁的目光,水倾月一时间有些无奈,真想对他吼一句:“大哥,就算你真要跟我闹别扭,麻烦你也分一分时间可以吗?”
再说了,就算是真要闹别扭那也该是她与他闹,而不是他与她闹好吗?呼!
郁闷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水倾月轻叹一声,好言相劝道:“行了!没闹那就赶紧把血水喝了!再耽搁下去,你们身上的黄泉引可就要发作了!”
闻言,云楼绝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她。原来她突然放血给他们喝,是为了给他们解毒啊!可是……
看了眼其他三人碗中的血水,又看了看自己碗中的血水,然后抬头朝她毫无半点血色的脸蛋看了眼,云楼绝一时间是说不出的心疼。
她一个人一下放了这么多的血,身体现在肯定很虚弱吧?
“你看着我发什么呆那?赶紧喝了它!”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让水倾月有些受不了,神色不自然的瞪了他一眼,敛眉没好气的催促道。
回过神,云楼绝这才在她的注视下,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茶碗喝掉了碗中的血。
见状,其他三人也相继端起茶碗喝掉了血水。
惊愕的望着他们看了半晌的云楼司这时突然惊叫道:“你们看见没有,她,她居然放血给他们喝?而且他们还真的喝了她的血!”
“大呼小叫什么?我们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了!”朝他瞪了眼,云楼礼冷冰冰的甩出一句。
“可为什么那?无故她为什么要放血给他们喝那?”云楼司一脸不解的望着他们。
云楼礼冷哼道:“不想活了呗!”
“水倾月,你就算知道自己会死,也不用着用如此方式自我了断吧!”没有理会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两兄弟,云楼修冷然的开口道。
水倾月转身朝他们那边看去,有些好笑:“自我了断?你想多了吧?我这个人向来惜命,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愚蠢之事儿?再说了,无缘无故的,我干嘛要自我了断啊?”
“你似乎忘了,你和你的丫鬟,不久前才中了我们的毒。没有我们的解药,你想多活一刻都难!”云楼修一脸好意的提醒道。
“毒?”怔了怔,水倾月‘恍然大悟’道:“啊~你们说的是黄泉引啊!”
闻言,此时不光云楼修兄弟三人,就连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诡异妇人和中年男子都是一脸的诧异。
云楼修眉头紧蹙,沉声道:“你,你怎么知道你们中的乃黄泉引的毒?”
水倾月精晶璀璨的大眼睛扑闪着,泛出湖水一样的潋滟的光泽,诱惑人心的上下扑闪着:“茶水端上来,一闻气味我就知道了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
诡异妇人蓦地从他们那桌站了起来,突然上前走了几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黄泉引可是无色无味的,你怎么可能闻的出味道?”
“就是,而且若你真的能闻出黄泉引的味道,那你为什么明知道茶水里有毒,还会喝下那杯茶那?”云楼司附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