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官!”
杨教官停下脚步回头,扫了江轶一眼:“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能不能让贺天圻回来继续参加军训?”江轶问。
“这话应该他自己来跟我说,而不是你来代替他跟我说。”杨教官这话说得倒是挺有道理。
“我劝不动他。”江轶如实说。
杨教官笑了一声:“你倒是挺坦诚,既然你知道劝不动他,为什么还来找我?”
“难道你认为我比他好说话?”
“还是你认为我这个当教官的,就该让着他?”
江轶能听出来,教官明显不会轻易答应让贺天圻回来。
“那您开个条件吧,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回来?”江轶直截了当。
教官觉得他挺有意思,又扫了他一眼:
“怎么着,他早上帮你说话,你现在又为他回来的事儿操心,你俩给我在这儿上演兄弟情深呢?”
江轶知道他是有意为难自己,于是不接他这个话茬,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教官,你们每天喊口令应该挺累的吧,才刚一天的功夫,您嗓子都已经喊劈叉了。”
教官打量了他一眼,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我想帮您带队,然后让贺天圻回来。”江轶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杨教官背起了手来,认真地看着江轶:
“我凭什么答应你,答应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江轶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处有两个。第一个自然不用多说,我帮您带队训练,您就可以减少辛苦,得一个轻松自在;第二,我现在可以打包票,如果您让我带队,我保证这次军训的二十多个班里,最后检阅时我们班能进前三。”
“而我只有让贺天圻回来继续参加军训这一个条件,所以均算下来,您不亏。”
既能获得轻松又能获得荣誉,这哪里是不亏,分明是血赚。
杨教官听着他像谈判一样的口气,心里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来了兴趣:
“你口气不小,二十多个班,你怎么能保证进前三?”
“因为我对我自己有信心,而且我了解自己,只要您答应我,我就会拼了命。”江轶说这话时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拼命?杨教官不禁乐了。
明明听起来江轶像是在说大话,但杨振鹏这个军旅十多年的老兵,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佩服。
因为像江轶这样十几岁的孩子,就算是说大话,也没有一个有勇气敢在他面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