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火中决裂的怒火在硝烟消失后也归于平静。
在玄霖以为彼此都冷静下来后,他带着四块神玉再次踏足仙界。
但他从未想到,从那天起,他成了偷盗仙族之物的窃贼。
更没想到,这话是从昔日旧友口中说出来的。
那天,玄霖将刻有泽澜二字的神玉出示给“泽澜”看。
玄霖:“也许我们能够好好谈谈。”
玄霖话未完音,锋利的剑锋倏然架在他颈侧,他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仙族纪事录中,初代仙守曾寻到神玉做了四件法器,可举我仙族之力都未寻到。”
“原来,是被你这妖物窃了去。”
良久,玄霖都没有说话。
“窃?”玄霖神色蓦然一暗。“那你们那纪事录中,可有写这并非什么法器,只是他们刻来赠与友人之物?”
“是不是法器尚未可知。”那人将剑锋抵得近了些,“可即便是赠与友人之物,也不该落在你这妖族手中。”
“哈哈哈哈哈…妖物?”玄霖不怒反笑,周身黑色的妖气开始翻涌,杀意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抓住剑尖,狠厉地往前一推,得出空挡,他闪身到那人身后,一掌拍在他心口。
玄霖看着被他震开唇角流出鲜血的人,他讥笑一声,漆黑的眸子里无半点温度。
“看来,‘下回见面谁诛谁尚未可知’这句话,你们已然也忘记了。”
“无妨,你们忘了,本座没忘。”
一刹那,地上破土而出的藤蔓尽数杀向了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仙族之人。
茯月在虚空中目睹了称得上残忍的一幕。
是啊,几百年又几百年,玄霖已经三千多岁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屡败屡战的小妖怪了。
他是妖界之王,只要他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何苦执着于不堪的过去。
茯月看到玄霖周身的戾气在一片血色中渐渐平静,他唇角弯了弯,似是在笑。
但茯月从他眼底一片寂灭的黯然中看得出来,有一些事情,从此以后,彻底改变了。
玄霖从仙界离开之前,将手中的四块神玉扔到了血泊中。
“本座窃来之物,今日尽数奉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