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们正说着安烁诗就来了。
跟聂知熠分手之后,安烁诗又嫁了两次,但是都不尽如意,一次比一次离得快。
安烁诗这次来倒不是和翟双白化干戈为玉帛,她只是听说聂知熠瘸了,特意过来看笑话的。
她看见聂知熠拄着一只拐杖,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把他打量了一番。
“听说你变成这样是拜翟双白所赐,我早就说过了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不死也半条命。”
“怎么你身边的女人都是大预言家?那安小姐那么会算,有没有算到自己的婚姻如此多多舛,嫁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最终找到如意郎君?”
安烁诗快要被她气死:“你嘴巴这么刻薄,听说你又做回大律师了。这次还是小心一点,别那么锋芒毕露,你再惹火烧到谁可就不好了。”
安烁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说的话连灵犀都想抽她,翟双白却笑意盈盈:“这次我不用拼命了,做律师只不过是我的兴趣爱好而已。谢谢安小姐的担忧,那我也在这里祝安小姐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论尖酸刻薄,安烁诗永远不是翟双白的对手。
她气的眼睛一翻就走开了。
翟双白还觉得挺奇怪的:“怎么跟我打交道的女人都特别会翻白眼呢?灵犀,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灵犀也没好气:“你别嘚瑟。”
翟双白怎能能不嘚瑟,她终于把聂知熠盼回来了。
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高兴却是在自己心里的。
翟双白今天很高兴,但又不是最高兴,因为她最想分担自己幸福的人不在身边。
婚礼节仪式结束之后,招呼宾客的时候就不见阿冬的身影。
翟双白找了一圈,终于在婚礼现场的角落里面找到了正玩命吸烟的阿冬。
翟双白站在他的背后跟他说:“你别把手指给吸黄了,到时候以湄回来看见,她可不高兴了,她最不喜欢男人的手指间有黄黄的烟渍。”
阿冬立刻丢掉了手里的香烟,用手抹了一把脸转过身来,翟双白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她知道阿冬这段时间总是偷偷躲起来哭。
翟双白前段时间天天哭,哭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瞎了,但是哭又能怎样,哭也不能把韩以湄哭回来。
他们两个相对无言。
末了,阿冬说:“以湄一定会回来的。”
“当然他肯定会回来的。”
“她百分之一百会回来的。”
“说不定明天我们就看见她了。”
两个人像是发了狠似的你一言我一语。
他们每天都这么告诉自己,第二天就是新的开始,就会有新的希望。
放礼花的时候,翟双白对着第一朵绽放在烟空中的礼花向老天许愿。
“请你把韩以湄还给我们,求求你了,我可以用我十年的寿命来交换,二十年也行。”
阿冬在一旁也双手合十:“也算上我的二十年。”
翟双白认真地算了算:“以湄今年才二十六岁,我们一人给他二十年,她也不过才六十六岁,得让她活到八十多岁寿终正寝才行。”
她回头抓住了从她身边路过的灵犀:“借二十年寿命给我们。”
灵犀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你要死?”
“我还要活得好好的等以湄回来呢,我们跟老天用寿命交换,我跟阿冬一人出了二十年,你和以湄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也不会那么吝啬吧?”
“神经病吧。”
“算了,你身体也不好,你不用给那么多,给一半就行了,我等会问阿风再去要十年。”
“你到菜市场买菜,还带讨价还价的?”
“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你脑残吧。”灵犀挣脱开她的手,一甩手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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