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你醒了?”一个小男孩抱着柴火,正是裴川。
看到他安然无恙,明珠松了口气:“那个大哥哥呢?”
“他不太好,好像受伤了。”
“他在哪。”明珠自己都没有察觉语气很是焦急。
“外面那个房间,他不让我靠近。”裴川指了一个方向:“他的样子,很吓人。”
这应该是个废弃的院子,无人居住,就连被褥都是脏的。
不过,他们现在是躲避追杀的状态,没有人嫌弃这个。
明珠查了自己的经脉,一切正常,那毒,是李鹤解的?他还有这个本事?
“我去看看。”
“他不希望你去。”
明珠顿住脚步,看向裴川,“为什么。”
“我感觉到,他的样子很不好,换药的时候,也在躲着你。”
“……”应当又是九阴蛊发作了,明珠想到那画面,又想到他是因为救自己才发作,心里不是滋味:“没什么,这世上,要说见过他落魄模样最多次的人,应当就是我了。”
她托着疲惫的身躯向裴川所指的方向走去。
一片冬雪,仿佛又把她带到曾经在王府的日日夜夜。
无数个冬日,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数着年头过去,盼望着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和李鹤同床共枕,后来她真的盼到了,却没想过,失去贞洁的那一天,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所有的美好,都像是融化的雪,露出它本来的样子。
李鹤正在修养,他身上全是血,好像刚从战场回来。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朱如雨的人在抓我们,在这暂避风头,过几日再走。”
“你的伤怎么样了,裴川说,你很不好。”
“没什么,那毒,再怎么也毒不过那只打不死的畜生。”
他在说他体内的蛊虫,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李鹤曾经为了消灭九阴蛊,尝试用尽天下剧毒。
尽管这样,蛊虫仍然顽强地存活在他的体内,反倒是李鹤,险些被那些毒药折腾死。
“……为什么。”
明珠说:“当时怎么不走?”
那毒虽然要不了李鹤的命,可他现在本就虚弱,是战损的状态,一边与蛊虫斗,一边养伤,十分耗费精力。
“我说过,是真的。”
是,他用行动证明了他说过的话,可那些对明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感动的。”明珠平静,她以为自己有了无坚不摧的能力,可其实,内心的波动也只有自己知道:“交易继续,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我知道。”
“……现在,我们是共同的利益。”
李鹤看她:“你想怎么样?”
明珠伸出手:“我的血对你有益,当务之急是让你尽快恢复,这样他们的人追过来,你也不至于拖后腿。”
那只纤纤玉手,实则落了伤疤,不知道何时落下的。
李鹤从那上面瞄过,“如此,那便靠过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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