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茜对大燕朝那些个名家大儒知之甚少。
顾衡点头,又道,“这位岑公子是大燕朝唯一的一位三元及第,只是,还未进入仕途,因在朝阳大街上救一个孩子,腿被惊马踏了断了腿,无法做官,便就回了家乡杭州。
十几年来着书立学,在大燕朝的学子和仕林里,名望极高,和那位玉大师齐名。”
顾瑾茜瞪大眼睛,“他多大年龄了?”
顾衡笑了,“人们称他一声公子,是敬重他,他今岁应该是三十三岁了吧,他三元及第那一年是十九岁。”
“叫他公子应该还有另一个原因吧?他应该没有结婚对不对?”?顾瑾茜便笑说道。
顾衡微怔,“茜儿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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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茜傲娇道,“他若是结婚了,人们想必会叫他一声先生或者夫子一类的敬称。他没有结婚是他的腿伤残的很严重?还是长得不好看?我觉得不会是长相不好看,要是长得丑,也就不会叫他一声公子了,我说地对不对?”
顾衡哈哈笑起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顾瑾茜的发髻,可手在快要摸到发髻上时,倏地醒悟过来,他现在已经不能和女儿这样亲近了。
他的女儿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他是外男了。
尴尬中又有些酸涩凄苦的滋味瞬息满眼全身。
顾瑾茜也感受到了顾衡的神态,不想令顾衡伤感,连忙笑道,“父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书院今日占了休沐日,那明日一定会休息吧,巧了,明天刚好是三妹的生日,他们几兄弟回来正好给三妹祝贺。”
顾衡就再次笑起来,可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一番自然的快乐了。
云氏见顾瑾茜进来,一边笑着叫喊她过来坐下,一边问道,“遇见你父亲了吗?他也刚出去,说是今个儿不是大小朝会的日子,衙门里事也不多,所以就走地晚了些。”
“遇到了。”
顾瑾茜挽住云氏的胳膊,说了刚才和顾衡说地那些个事情,“娘,父亲昨晚上告诉你了吗?”
云氏点头,看着顾瑾茜,眸子里闪着疼惜的光芒,抬手在顾瑾茜脸上轻抚了一下,轻声道,“皇上这样呵护你,娘也放心了。”可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无法转圜的事情,也就不要说出来,让女儿难过了。
“娘就放心把,皇上他对我好着呢。”顾瑾茜说着就把轻书和染画介绍给云氏,把轻书留在玉沁苑监督膳食的事情说了一番。
轻书上前给云氏见礼,“奴婢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云氏连忙拽起来,细看了几眼,笑道,“看上去就是个好姑娘,这些日子那就有劳姑娘照顾了,侯府不会忘记姑娘的好的。”
“不敢当夫人一声姑娘,”轻书连忙道,“夫人叫奴婢轻书就好,奴婢能来伺候小主,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说才是刚见面,还不了解,可这第一面,轻书便觉得这位顾小主会是一位善良好伺候的主子。
她是个战争过后的孤儿。
大燕朝十五年前,北境和鞑靼发生过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他的父母便就是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生命,三岁的她被暗卫营收走。
半年前被带到皇宫来,放在尚食局里,前日被安排出来,和这九个人来永平侯府,保护这位新晋得宠的小主。
来前,那些楚世子就说了,这位小主进宫后,她们这十个人也要一起跟着进宫,到时候就是这位小主宫里的宫人了。
十个人都忧心忡忡地,万一这位得宠的小主不好伺候,那她们的命运也就可以预见了。
谁曾想,见到人后,听到她说话,做事,那颗紧绷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儿。
云氏给了俩人各一个镯子,又吩咐夏琪带着另外两个镯子还有四块玉佩去了银杏苑,外院留下的俩人的赏赐让冬画去的。
之后周妈妈便带着轻书去了厨房,顾瑾茜和云氏去了碧纱阁里,一会儿后早膳摆了上来。
膳后,周妈妈和春琴上了茶水后,便安静地站到云氏身边。
顾瑾茜看着云氏问道,“娘,你是不是有事?”云氏眉眼间有着轻愁。
云氏轻叹了声,“娘在想你的及笄礼,你的生辰在五月初八,娘不知道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已经进宫了?”
周妈妈便道,“夫人原本想给姑娘举办一场盛大的及笄礼,可谁知道选秀会提前,及笄礼也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