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秀见自家王爷骂骂咧咧从屋里出来,忙追过去。
湘秀忙问道:“王爷!你不陪着公子了吗?”
沈争堂的脾气也上来了,气道:“陪个屁!我看在他昨晚上伺候的我还算舒服给他个好脸,结果人家给脸不要!随他便吧!我才不管他死活!”
沈争堂头也不回的离开,湘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俩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忙跑回去照顾宴卿鸣。
宴卿鸣抓着床边想爬起来下床,奈何两条腿酸痛的根本不听使唤,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疼的没了知觉。
湘秀见宴卿鸣要起身,忙上前阻止:“公子!你不能起来啊!”
湘秀把宴卿鸣按回床上,拉好被子给他盖好,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滚烫。
湘秀担心道:“看你烧的这么厉害,药已经熬上了,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可以吃药了。”
湘秀端了碗温热的粥,想要喂给宴卿鸣,宴卿鸣扭开头。
宴卿鸣冷声道:“我不吃,不知道你给我吃的东西里面会放什么东西,我怎敢吃。”
湘秀无言以对,端着碗尴尬在原地,轻声嗫嚅道:“我……我不是要害公子。”
湘秀心虚,刘瑛和沈争堂嘱咐的东西确实是她放的,可她也是有命不可违,不照着做就是不听主子话,要倒大霉的。
宴卿鸣也知道这事不该怪湘秀,她一个丫鬟又做不得主。
宴卿鸣叹气道:“算了,你也是听命行事,不怪你。”
傅嬷嬷听说宴卿鸣和沈争堂圆了房受了伤,忙赶来照顾,一进屋就看见湘秀这个活泼的丫头低垂着头,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傅嬷嬷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湘秀,少爷吃饭了吗?”
湘秀看向傅嬷嬷,回答道:“公子不肯吃。”
湘秀把那碗粥放到旁边的桌上,委屈的扁着小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宴卿鸣床前。
眼泪掉了下来,湘秀哭着说道:“湘秀知道给公子下药是我错了,可那是太妃和王爷的嘱咐我不敢不听,望公子体谅我为人家奴的难处……我发誓这顿饭绝对没有做手脚,若是我再对公子的饭食下药,我不得好死!”
宴卿鸣没想到湘秀这丫头因为自己一句话急成这样,忙说道:“你快起来,我又没怪你,何必发毒誓。”
湘秀的眼泪掉个不停:“公子明明怪我了……”
宴卿鸣拿小姑娘没什么办法,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跟你道歉吗?”
“不用的!”湘秀看看那碗粥,“公子有伤要吃东西身子才会好,公子趁热吃饭就好。”
“我知道了。”宴卿鸣是真的不想动,“让傅嬷嬷喂我吃,可以了吧。”
傅嬷嬷拿过那碗粥,坐在床边扶宴卿鸣起来靠在床边,小心的避开他唇上的伤口,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湘秀守在一边看着,等宴卿鸣吃完,再端了药来让他服下才算放心。
*
两日后宴卿鸣的高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一些,能下床走动。
沈争堂自那日生气离开就再也没来过,日日在花灵屋里喝酒享乐,宴卿鸣也乐的轻松,每次想起那一晚的经历,宴卿鸣恨不得这辈子沈争堂都别再来了。
今日是十五,宴卿鸣要出门去见杜生平。
可外出之事未得到沈争堂允许,宴卿鸣又不愿再与他见面,看来只能偷偷出去了。
偷偷出门对宴卿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身体抱恙让他的行动变得有些吃力。
一路上避开众人,赶到和杜生平约好的地点,杜生平已经等在那里。
杜生平看出宴卿鸣脸色惨白状态不对,忙上前扶他:“少爷!你还好吗?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宴卿鸣不想多谈,摆手道:“我没事,我找你来是想知道我父亲现在如何了,那几味名贵的药材现下不是马上能凑齐,是否会影响父亲的病情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