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龙输了,彻底输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场上,比武还在继续,依旧是菜鸡互啄。
当然,菜鸡里的潜力股不少,各家门派也在挑选这些潜力股,就好像小县城出了金凤凰,高考九百二十分,都考冒了,引得清北疯狂争抢那般。
那些潜力股们相继争艳,展示自己绝学。
一天里,有一个二流少年剑客武功表现不错,被蜀山收为弟子,剑神也有意争一下,但蜀山人多,他放弃了。
还有个用枪的青年,被南海杨家给收了。
散修们能被高人相中自是他们的造化,当然也有头铁的喜欢一个人浪迹江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道门和佛门并不参与争抢,修道参禅全凭资源,没有非拉着人家出家的。
夜里,几座山头上都支起了帐篷,众人就在悬崖上休息。
高手们不爱受委屈,均飞身下了华山,回客栈去住。
张清源他们没走,毕竟要营造受伤之相,不能暴露。
君玉龙一个人坐在山崖边,吹着晚风,仰望星空。
李秋燃推了推张清源,自从上午之后,这孩子便一蹶不振。
“去劝劝他,你是他师父,又都是男人,好劝。挺好的孩子,不能让他就这么颓靡下去啊。”
李秋燃慈母心泛滥,君玉龙毕竟是儿徒,那么大一丁点的时候就是李秋燃在照顾。
这是她给养起来的。
张清源也叹气,心说我也不太会劝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得他自己看开。”
张清源一扒拉杨玉行,“你去。”
杨玉行摇摇头,“师父,我去能和他打起来。”
这倒也是,杨玉行比较直。
真要让他去劝,闹不好就是同室相戈。
无奈,张清源只好走出帐篷,李秋燃也跟在身后,二人走到君玉龙身边。
孩子抱着膝盖,蜷缩着,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兽,孤独,可怜,寂寥。
君玉龙知道来人是谁,他把身子缩了缩,声音沙哑道:“师父,弟子此生都不会再爱了。”
张清源和李秋燃一愣,这么严重吗?
这么小就看破红尘,的确太早了些。
咱们是道士,不是苦行僧。
李秋燃对张清源侧了下头,张清源只好上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龙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回头回到武当,让你二师伯给你介绍几个,你那些二大娘的娘家有的是姑娘。”
君玉龙依旧目视天空,苦笑道:“师父您不懂,爱一个人就是要全心全意。”
什么叫我不懂,这叫什么话!
张清源想了想:“你们才认识几天,就见过两面,不至于。”
“唉。”
君玉龙站起身,脑子里想起上午那个场面,他还是把纪少言给揍了,并且他只出了一掌。
当时李思媛心疼的不行,纪少言靠在李思媛身边,一遍咳血一遍对略微嗔怒的李思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