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招惹过他的人,最终都没能落得好下场。
无论是江东孙策、淮南袁术、豫州曹操、还是匈奴王庭,一个算一个,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已经离死不远了。
而袁熙公然强娶甄宓,这无疑是在高义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他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了。
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是情报有误?
其实田丰的情报并没错。
而高义也确实没打算要袁熙的命。
毕竟有时候,一个人在失去某些东西之后,可能会比活着更加痛苦。
在袁熙被收押监牢的时候,高义就给了他亿点点教训。
吩咐属下帮袁熙做了一个小小的切包皮手术。
只是那负责切包皮的属下,以前是做刽子手的,下刀的时候,有那么亿点点猛。
一不留神,多切了三五寸。
于是乎,本就身体羸弱的袁熙,直接落得终身残疾。
高义也不担心会因此激怒袁绍。
毕竟堂堂袁家之子,居然成了太监。
若是这事情被袁绍知道,首先遭殃的会是袁熙,然后才会是他高义。
为了以后能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在袁家继续作威作福,高义相信只要袁熙不傻,他就不会让这种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用过酒菜之后。
高义还在试图拉拢田丰。
只是田丰也学聪明了,对高义的拉拢闭口不回应,只顾着闷头喝酒。
高义也是气笑了,开始和田丰拼起酒量来。
最后两人喝的半醉,喝着喝着就扯远了。
“高将军,以田某所言,你的杀性太重了。”
“此番挥师北进并州,你纵兵劫掠羌羯和匈奴,使得北部草原诸部流离失所,骸骨成堆,更是一把火,在阴山烧死整整十万匈奴人。”
“这样做固然可以暂止胡患,但有伤天和,有损阴德啊!岂不知无道之人,注定难以长存吗?”
高义伸手拿起酒盏,饮了一口,眼中尽是狂傲,轻蔑道:“元皓先生,此言差矣。”
“西羌、羯族、匈奴屡次犯我大汉疆域,掠我大汉子民,不杀何以平民愤,不灭何以报君恩。”
“有损阴德,有伤天和,我高义也不怕,缺德事干的多了。咱一个光脚的,还会怕穿鞋的吗?”
“至于对元皓先生口中所言的道,我一直都有我自已的理解。
何为王道?敌人不乖,就杀!
何为霸道?乖的敌人,也杀。
何为仁道?杀前给他说一声。
何为天道?想杀谁,就杀谁!
杀一是为罪,屠万既为雄。杀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
我泱泱华夏,黎民何止千万?甲士何止百万?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非我汉者即为胡,敢犯我汉之疆域者,虽远必诛。敢掠我汉之子民者,虽强必戮。”
此时此刻,坐而论道。
高义在田丰心底里的形象,瞬间无限拔高,犹如万丈高楼平地起,变得光芒万丈,异常孤傲伟岸。
田丰不由得在心里,暗呼:霸气外露,真乃雄主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