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再度安静下来,许芸笙静坐了几秒,也收拾东西下班。今天确实是拖得晚了,明天还得和大哥一起去瞿氏,那也是一场硬仗。
最近可真忙。
她开车从停车场出来,正好看到刚刚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三个人也坐在一辆车上,估计是有车的那个送另两个回家。
刚刚表现得那么生气,但其实许芸笙心底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件事从本质上看并不是性别歧视的问题,而是金字塔顶端的人性别失衡的问题。
从来就是谁掌控权利,谁就有话语权。造成当下的情况,不过是因为站在顶端的人,大多为男性罢了。
男女平权,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接近十一点,她终于回到家。
饥肠辘辘,许芸笙叮了一杯热牛奶喝了,心中思索自己要不要去请个保姆,好歹不管何时到家都能吃上点热乎的东西,不然长期下去对身体可不好。
她关了客厅的人,将卧室的小夜灯打开,抱着笔记本电脑靠在床沿,开始思考明天去瞿氏开会要提出的要点。
隔了远远的距离,终于从望远镜里看到熟悉的灯光熟悉的身影的某人,终于安心地呼了口气。
若不是表人格一直苦苦压制,里人格早就忍不住给许芸笙打电话了。能忍到现在,属实不易。
“家里的灯亮了,人也看到了,满足了?”表人格嘲讽。
里人格心情好地哼了两句《小星星》,识趣地把身体的掌控权让出来,沉睡过去。
表人格站在望远镜旁边,闭着眼睛静静感受两秒,确定里人格确实已经沉睡,这才抬起手,握着望远镜的扶手。
就看一眼,他心想。
毕竟是那个蠢货在意的人,两人共同一副身体,他偶尔情绪会受影响也是难免的事情。
他如此在心中说服自己,拿起望远镜。
全然忘记就在不久前,自己还狠狠鄙视过里人格,说这是“痴汉”行为。
所以,人,不管是什么人,他的本质都是双标。
许芸笙合上电脑,疑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总觉得怪怪的有人在看自己,可是她住的楼层也不低,按理说应该不可能?
打了个呵欠,她起身,关上窗帘,睡觉。
毕竟明天的事儿,还得耗费她很大精力。
临睡前又突然想起,明天既然涉及合同,那晚给瞿瑾宸打电话的张律师……指不定她还能“有幸”见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