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凡听得女儿这么说,再看了看张无风似乎有些吊儿郎当的神态,心中很是不屑,暗想:这人八成是个骗子,想来是骗钱的。不过胆敢行骗到了自己的家里,除非你真能治疗好我女儿的病,否则你即便是不行骗我也让你易进难出,当谢家这么好骗的么?
谢如芸来到了张无风的身边,柔声唤道:“张无风,你醒了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妈妈。”说着拉了拉张无风的手臂。
张无风顺着谢如芸的拉力站了起来,一下站在了谢如芸的面前,两人距离之近顿时将谢如芸吓了一下,顿时苍白的脸上瞬间飞起一块淡淡的红晕。
张无风“嗯”了一声,径自走到了谢如芸的父亲面前,双手插在口袋,双眼丝毫不避让的盯着谢一凡那双锐利的眼睛,缓缓的平静的道:“你就是谢如芸的父亲?”
谢如芸听见张无风很是冷静的话,一时心中吓了一跳,自己的父亲是何等的威严,竟然有人敢这般的和他说话,她心中顿时有些惧怕起来,惧怕自己的父亲会对张无风不客气,也怕父亲责骂自己带了这样不懂礼貌的人回家。
谢一凡被张无风同样锐利如实质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就要避开,可是出于一种男人的尊严却是硬抗了下来,不卑不亢的道:“不错,我就是芸儿的父亲谢一凡,也是漠圳市市长,你就是芸儿所说的德高望重的医生吧!果然不错!但是这还是不够的,如果你不能如你所言,治疗好我女儿,这谢家的门是好进不好出的!”
“哦?是吗?”张无风冷笑了一声道:“漠圳市长果然不凡,但想强留,却也办不到。我张无风救不救人还要看我高兴与否,怎的会受人要挟?你女儿便是我不插手,也只有等死的份,如今你却如此行事,想将你女儿生死悬于我的手中,你可真了得,我张无风当真佩服!”
“哼!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谢一凡还想说什么,张无风忽然打住了他的话道:“慢,谢市长,你不觉得你回到家之后,你的火气变得很大、脾气变得很暴躁了么?现在我们谈的是救你女儿的事情,而不是咱俩争吵的问题,我希望你明白。
还有,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救了你女儿,是你们欠我的恩情;我救不了你的女儿,你们也不会损失什么,何必要欺人太甚?再说,我便是无法救治你的女儿,断然也不会对你们要什么回报,我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你一个市长,不会连这点都不明白吧?”
受了张无风的话语提点,谢一凡这才清醒了一些,右手伸进口袋,面带忧虑的拿出烟盒和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然后猛吸了一口。
方艳娟看了看情形,知道两人不会再闹后,便吩咐下人准备午餐,之后拉着谢如芸上了楼台,进了二楼的房间。
张无风随意的从谢一凡手中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拿过火机打开,一阵青烟升起,烟已经被点燃了。
整个动作非常的随意,随意到即使是在谢一凡眼前做出这个动作,谢一凡也没有发觉对方抢他的火机和烟有什么异常。
张无风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于谢一凡的心情,说实在的,他真的很能理解,毕竟他的女儿命在旦夕,却又不想放弃,不想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还偶尔总会有些胆大的骗子上门推荐或者推销什么奇药好药,也难怪他见到自己会这么动怒。只是这一点,却根本不是真正的原因。
张无风忽然打破了大厅的沉寂道:“唉,这豪华美丽的大房子,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怨气?被怨气充斥的房子,没有死人都已经是奇迹了。”
张无风的话语宛如一道惊雷砸在了谢一凡的心坎上,谢一凡心神巨颤的道:“你,你怎么知道?”
张无风又猛力的吸了一口香烟道:“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整天疲惫不堪,身心俱疲,而且经常出现鬼压床的梦魇。”
谢一凡面显惊讶之色之后,显然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此刻真实的事情发生在他身边,他也不得不有些半信半疑的道:“你,你是算命的?”
张无风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从他从梦中梦走出来后,或多或少的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在梦中梦里面,上网的张无风也曾查阅了相当庞大的资料,自行的将这种无法科学定义的东西叫作‘怨气’,也就是一个人死去后,因为精深上的不舍,而残留的部分精神能量。根据能量守恒的原理,能量不会消失,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另外一种形式,或者是转移……也就是说,这种‘灵魂’应该也算是一种被转化或者转移的能量,会与个人的思想和精神力的强弱有关。
但是在这别墅却不同,别墅的顶端竟然黑压压的布满了一层怨气,而且怨气中竟然充斥着大量的诅咒念头,使人进入这里之后便会不由的产生欲望,产生烦躁和厌恶的情绪,甚至是内心的一些黑暗都会被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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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走进这间房子的时候,张无风甚至有种走进了当初云宫地下宫殿的古墓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