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这些东西相府能收吗,不会给你父亲带来什么口舌是非罢。”老夫人拽着江晚宁担忧道。
饶是老夫人对江浩文再失望,他也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江家最有能耐的儿子,有了他江家其他几房才有机会翻身。
所以老夫人埋怨归埋怨,到底还是在乎江浩文的仕途和名声口碑的。
江晚宁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安抚道:“祖母放心,这是睿王探望您时送的东西,直接搬进您的院子,不用入相府库房的。”
“即便外人知道了也只会说睿王爷心细守孝,不会说父亲什么的。”
老夫人放下心来:“这就好。”
江晚宁见她神色倦怠便让佩姑带着她进了厢房休息。
老夫人大病未愈,一天下来又是生气又是高兴的,情绪起伏了好几波,回到厢房后很快就睡着了。
江晚宁交代好补品的存放方法和服用方式后走进厢房,准备给老夫人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确定用药剂量。
看着床榻上老夫人疲惫的神色江晚宁受原主情绪感染,心中内疚自责。
今日她只顾着自己为原主出气,怼刘丹梅痛快,却忘了老夫人这个年龄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情绪波动。
她握住江老夫人的手,轻声道:“祖母,以往的苦日子就要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在这相府里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没人再会苛待你了。”
门口佩姑听到这话想起刘丹梅当家以来老夫人遭受的一切,心里又激动又委屈,不停地抹着眼泪。
老夫人为相府操劳了一辈子,没想到刘丹梅当了家后落得了个子孙疏离,晚景凄凉的下场。
幸亏大小姐脑子康复回来探望老夫人,不然她都担心老夫人不日便会病死在院子里。
屋内江晚宁从老夫人额头开始一路往下抚摸,她的眼前随之出现老夫人身体的病灶。
仔细检查过后,她才发现除了肺部炎症外,老夫人的双膝有严重的风湿,膝关节都已变形,行走都很困难。
看到这里江晚宁心里的内疚更甚,今日她让佩姑搀扶老夫人去厅堂时还以为老夫人是因为久病卧床和褥疮才导致腿脚不灵便的。
想来是老夫人知晓她需要人坐镇,强忍着疼痛挪过去的。
江晚宁想了想用意念拿出一套银针和医用酒精来。
她拿起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循着老夫人双膝风湿的穴位一根根扎了进去,睡梦中的老夫人因为疼痛微微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又侧过身子去睡。
佩姑见她给老夫人施针,急忙去厨房准备晚膳,大小姐为老夫人忙碌了一天,她得好好为大小姐准备一餐。
江俏俏一把抓住佩姑:“你瞎忙活什么呐,今个睿王姐夫过来父亲能不设宴?需要你在这小灶里忙的哦,你要是真有心就做点米粥等祖母醒了给她送去。”
“对对,奴婢高兴得都糊涂了。”佩姑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笑笑的去厨房忙活。
江晚宁把消炎药水挂上后,收了老夫人腿上的银针又拿出些风湿贴给她贴上,随后才缓缓走出厢房。
江俏俏见她出来乐呵呵的迎了上去:“大姐姐,现在天已经晚了,不如用过晚膳后你留在府里明日再回王府罢。”
今天一整天下来江晚宁和姨娘把刘丹梅和江晚歌收拾了一通,还当面跟父亲顶嘴,现在她看着江晚宁的眼神都带着崇拜的星星眼。
江晚宁除了牵挂老夫人的病情外,对谢辰瑾突然来相府也很有疑虑,她没有应声,想了想往江浩文主房的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