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梅匆忙沐浴后换上王府准备的干爽衣裳。
江晚宁热情挽留半天也没能让她留下来吃口晚膳,她出了王府门用大衫蒙住头,钻进门口马车直奔相府。
她一路上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可还是感觉不断有非议声传进耳朵,所言皆是让她难堪至极的话。
马车到了相府,白氏早在门口等候着了。
她们二人一同出去的,她为了出恭提前回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老爷交待,所以解决完自身问题后便等在门口看看刘丹梅有没有什么收获。
“夫人……”白氏看到刘丹梅的马车停下走了过去。
刘丹梅从马车上下来后目不斜视,脚下生风,低着头往府里走,根本不搭理白氏。
白氏被晾在后边,生气地跺了跺脚:“这是什么人呐这是!若不是老爷有吩咐,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去王府呢!”
另一厢,瑾康殿。
江俏俏面色绯红,一脸紧张的捂着胸口的金色小算盘坐在案几一端,而案几的另一端则是额头青紫,浑身灰尘,狼狈不堪,神色微赧,一脸歉意纠结的宁王。
“登徒子!”江俏俏瞪了半天,第十次吐出这个词。
宁王苦着脸:“本王没有,本王真的没有,本王真的只是看你这小金算盘做工精致,想拿过来看看来着。”
“呵,这就是你、就是你……”
江俏俏的脸‘腾’的烧红起来,她把头扭到一边,小声道:“这就是能随便摸人家胸的理由了?!”
“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皇子竟然是个色胚!”
宁王生无可恋仰天长叹,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他不过是在府里‘养病’无聊,便偷偷过来睿皇叔这里玩一下,进门没多久他便看见一穿着夸张的小姑娘瑾康殿外跑了进来。
这小姑娘好不好看他没看清,但江俏俏跑动时脖上挂着的金镶玉小算盘把他给吸引住了。
自从宁王被江晚宁坑,自导自演了被刺杀后,一直躲在府里‘养伤’,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府里的玉石摆件,手钏项圈全被他盘了个遍,再无其他新鲜玩意儿可玩了。
他本想出府收罗点好玩的物件,每每还没走出院子便被睿王府的暗卫给拦了回去。
百无聊赖,无聊至极。
是以他悄悄到了睿王府看到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小算盘后,想也没想直接奔到江俏俏面前,伸手在她胸口一抓,将小算盘握在了手里。
当然,还没等他看清楚小算盘雕刻的纹路,一个巴掌从天而降,一下把他呼到旁边,额头磕到门框不说还摔了一跤。
还没等他爬起来,又有无数无影脚踹在他身上。
简直苦不堪言。
等到谢辰瑾出来拉架时,宁王已经被踹的一身脚印,在角落瑟瑟发抖负隅顽抗。
“皇叔您过来的时候是看的到的呀,我哪里有什么非分之举,能侥幸从她脚下保的小命不错了。”
这种搅不清的官司谢辰瑾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的,他抽出一本书躺在太师椅上打算坐观上壁。
“不过这位姑娘,你说你打也打了,踢也踢了,心里的气消得差不多了罢。”宁王贼心不死惦记着小算盘,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江俏俏脖前。
“还看!再看把你眼睛给挖了!”江俏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