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叶闻言上前一步,光明正大的从袖中拿出小册子和毛笔,边自语边书写:“礼部江浩成之妻陈氏口出狂言,辱骂睿亲王妃,对皇室不敬……”
“诶诶……”
正厅女眷突然一阵慌乱,原是陈氏已然被吓晕了过去。
这厢闹作一团,白氏院子里则其乐融融,江俏俏远远瞅着正厅情况,觉得十分解气。
江晚宁刚跨入院门,她便大声喊道:“你现在才有相府嫡女,睿亲王妃该有的样子!”
江晚宁默言,王妃该有的亚子是什么亚子。她不知道哇,她针对陈氏不过是因为陈氏说话刻薄刺耳。
江俏俏语气嗔怪:“别告诉我说你是傻子,我才不相信一个傻子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太后的信任,让她留你在身边侍疾。”
“这个我没法解释,之前确实是傻的来着,后来不落水什么的嘛,想来是濒死之前开窍了罢。”江晚宁苦着脸解释。
好在江俏俏并无太多疑问,只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她开窍晚了,平白被刘丹梅母女欺负了这些年。
“而今看来你确实翻身了,不过睿王爷为何没过来,当真就像坊间传的那样睿王爷遇刺快病死了?!你要当守寡了?!”
这个江俏俏心直口快的,嘴巴比她还毒,带劲儿!
“我能给太后侍疾,睿王自然不在话下。”江晚宁白了她一眼。
江俏俏呵呵笑着:“也是,不过你这是会医术?还是会照顾人?”
江晚宁哽了一秒,没想好怎么回答,江俏俏见状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江晚宁面带感激的笑笑。
姐妹二人随意掰扯了几句后,江晚宁道:“老夫人那边到底如何了,刘丹梅的话我是不相信的。”
江俏俏朝姨娘白氏那里看了一眼,白氏正陪着江泰祥玩耍,并没有在意这边。
她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姨娘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祖母了。”
那就是在江晚宁出嫁之前便没有见过了,只是那时原主傻着怕是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江晚宁疑惑:“为何,每日晨昏定省不是规矩么。”
白氏和江俏俏看着嚣张,刀子嘴了些,但对基本的规矩礼节还是很遵守的。
江俏俏压低声音:“谁知道呢,刘丹梅说祖母年纪大了,想清净些给她挪了院子,不让别人打扰她,省去了每日的问安。”
“府中其他姨娘乐得清闲,自然是没意见的。父亲那边还是每隔两三日便会过去看两眼,但祖母年纪大了,报喜不报忧,日日都说身子好得很,并无大碍。”
“可我悄默声的去看过,隔老远都能闻到院子里传出来的汤药味儿,佩姑倒药渣的地儿,药渣子堆的都有半个江泰祥那么高了。”
因为白氏家底厚,在江浩文入仕早期给了江家很大的经济支持,不仅拿出钱财给江浩文打点还直接充公,让老夫人取用,算是间接养活了江府一大家子。
所以老夫人对白氏的态度很不错。
再加上白氏性子豪爽,对事不对人,这两人之间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婆媳矛盾,甚是和谐。
江泰祥出生后,老夫人对白氏母女更加高看一眼,对江俏俏这个孙女也很关怀。
这些天不知道老夫人情况到底如何,江俏俏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江晚宁在江俏俏的带领下到了老夫人现在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