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想以哪种姿势被丢出去?”谢辰瑾缓缓道,他微使眼色房内的侍卫和惠嬷嬷悄声退了下去。
房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
谢辰瑾走到她身边,抬手摸上江晚宁的脖颈,一寸寸的游走着。
一丝金属的冰凉触感激得江晚宁汗毛倒竖,后背也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王、王爷。”江晚宁收紧脖子,努力让自己远离谢辰瑾的手。
这人的指缝里居然藏的有暗器!太阴险了!只要他手指稍微用力,必定能划破她的颈动脉,让她当场血溅三尺!
“王妃,你说你现在是不是个傻子?”谢辰瑾绕到江晚宁脖后,薄唇轻启,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他的语气亲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乍一看好似在同她说些亲密无间的话,可江晚宁却感受的到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杀气。
“王爷,我们有话好好说。”江晚宁指着旁边的凳子,“您昨晚毒发,这会不易劳累,咱们坐着说话可好?”
“好啊。”谢辰瑾闻言往后退了一步,径直坐在凳子上,与此同时紧贴着江晚宁脖颈的手也离开了些许。
就在江晚宁刚要松口气时,他伸手一捞揽住她的腰,将她拽坐到自己腿上半圈在怀里,手里冰凉的刀片重新贴在江晚宁脖颈上。
如此亲密的姿势却是最危险致命的姿势!
江晚宁倒吸一口凉气,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王妃可想好怎么哄弄本王了吗,还是装傻?”谢辰瑾懒洋洋的半倚在桌面上,冷冷开口,幽深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晚宁眨了眨眼睛,笑道:“王爷,王府侍卫不是调查过嘛,我确实是傻的——”
脖间传来轻微刺疼,一道血痕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丝丝鲜血在她脖间蜿蜒,弄得她脖子有些酥麻。
生死关头,江晚宁话锋一转。
“不过这是陈年旧疾,这些年有好转趋势,所以我这脑子就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不信王爷可以找人来诊脉!”
觉察到脖间伤口有加重的趋势,江晚宁皱着眉斜瞪着谢辰瑾:“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凉战神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昨天夜里你毒发晕倒,可是我帮你清毒的!”
她一说,谢辰瑾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来,昨晚他确实是毒素发作了,但往日他毒发时得服用特殊的药剂解毒,且昏睡三五日后才会完全清醒。
而他今日大早便清醒了,虽说初醒时四肢尚有麻木症状,但这会儿已经毫无异样,与平时无异。
谢辰瑾惊异地看着江晚宁:“是你帮本王解毒的,你是如何……”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住,抬眸定定看着怀里的正在窃笑的女人。
“王爷,可还记得我昨晚谈的合作?”江晚宁轻轻移开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气定神闲地从谢辰瑾腿上站起身。
谢辰瑾微闭上眼,心里禁不住轻笑出声,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二次中招了。
不知何时,他的后脑勺和手背处被扎入了几根银针,就这几根小小的银针犹如给他点了穴,让他浑身无力,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