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用了几个“又”让南娇娇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师父年纪大了牙口不好,留一盒就行了,詹婶都说了,给两盒,有一盒专门挑的我爱吃的,就是我的,我想吃就吃,放久了会坏,就可惜了。”
薄晏清低下头,笑睨她一眼,“什么点心在你眼皮子底下有放坏的机会?”
南娇娇脸色咯噔了一下,眼角一拉扯,故作奶凶的瞪他,“你现在骂人都不挑词了是吗?你可伤人了!”
“是吗,没挑吗。”
薄晏清特敷衍的接她的话,打开副驾驶把她抱进去,然后将点心放后车厢里,离她远远的,让她连偷吃都没机会。
提前和江老说过,雾园的后门半掩着,给他们留着门,车灯刚照到门上,门从里面拉开。
牟婶提着一盏灯笼,往外看一眼,然后笑着将门再撑大一些,方便车开进来。
“牟婶,你还没睡呢?”
车停下,南娇娇从车上下来。
牟婶怕她着凉,拿了件外套,但见南娇娇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装,搭在手臂上的外套便没拎起来,她微微笑着的慈祥面孔在灯笼橘色的微光中,眉梢眼角的细纹都显得亲切柔和。
“知道你们要来,特意等着呢,而且家里人也没那么早睡。”
南娇娇过意不去,“您还给我们留门,多辛苦呀,走到这边可远了,上车我们一块回去。”
“没事,我溜达溜达,也不是只来迎你们的,我来看看后院的花,今天刚从花房里移除几盆兰花,我心里惦记着,总想来看看。”
“有人陪你么?”
牟婶指了一下,周围还有佣人呢,园丁也还在给花枝修剪,“这不都是人么,我待会儿跟几个小姑娘结伴就回来了,你们快进去吧,江老夜宵都没动几口,拖着时间等你们回来呢。”
南娇娇便不勉强了,聊了几句后钻回车里。
牟婶弯腰往里看,正好薄晏清也投过视线来,两人点了点头,相互称呼寒暄,然后牟婶把路让开,当车往里开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举起灯笼照着车子开走的方向。
总想再给照亮一些。
车停进车库里,还得再走一段路。
车库是专门设计的一条路,江老的院子里种的不是花便是药草,她不乐意她那些宝贝被汽车尾气污染,不管谁来,都没那面子能把车开到家门口。
远远的,南娇娇便看见江老蹲在那,一手拿着烟斗,另一手拿着小铁锹,意思意思的刨几下土,就把铁锹交给旁边同样蹲着的两个下人,她撑着腰站起来,细声叮嘱。
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烟灰缸给我拿一下。”
她都没点名,南娇娇就知道是说她呢,乖觉的去拿了个烟灰缸来,放在江毓手一伸便能磕烟灰的地方。
“师父,您老人家还没睡呢?”
“讨债的不是要回来吗,不敢睡,怕睡早了,某些人跑我药园里去薅草。”
江毓抿了一口烟,侧来的一眼,视线落在南娇娇额头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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