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情况是村长肯定不会管,看上次二叔和李桂花和离,他跑来瞎掺和就知道他对叶家是个什么态度。
也别指望叫刘寡妇教好儿子,母子俩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而且有一点就是如果别人知道文兰被一个无赖纠缠,哪怕她是受害者,可也会招人非议。在这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一个无赖扯上点儿话头,女孩子总是吃亏的。
可也不能因为投鼠忌器就要一直忍耐着被骚扰吧,这可不是文月能忍受的。
“兰姐姐,你别怕,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解决的!我们好好想想,想不到还可以让爹和堂伯想。”
文兰听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竟然让小堂妹操起了心。
文月叮嘱好文兰一个人在家时关好门窗便走了。
连着忙了三天,赵家的房子修补好了,连院墙也都夯土筑墙,结结实实的围了起来。
完工较早,高氏和文月便也依着赵大夫晚饭早点儿做,好让大伙儿吃完晚饭回家休息。
文月正给高氏烧着火,杨二蛋就来了。
他扒在灶房门框上,小声喊着,“月姐姐,月姐姐……”
文月给高氏打声招呼便出去了。
“怎么样了?有什么新情况吗?”
杨二蛋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我没看到刘根儿去找村里几个懒汉喝酒了,我看到他往山脚下走了,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等他爬到山上不都天黑了吗?不知道他想干啥!”
文月心里一动,掏出兜里的油纸包住的绿豆糕给他:“二蛋,姐姐谢谢你啊,我只要知道他没干坏事儿就行。你去玩吧!”
杨二蛋拿着绿豆糕开开心心的跑开了。
自从前天刘根儿跑到叶家二房骚扰文兰后。文月就用家里的绿豆糕来收买二蛋这个“小童工”,让他帮忙时不时的盯着刘根儿。
文月想过了,既然不好明着把事儿闹大,那就暗地里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文月转身就想去叫大郎跟她一起行事,谁知转过身便见赵修齐站在面前。
文月想起二爷爷家后院儿还有一道门,于是绕到了后院,透过门缝看到文兰在后院正端着一勺鸡食放地上喂鸡哩!准备让它们吃饱了就赶进鸡舍。
文月轻轻敲了敲门,小声的喊了声兰姐姐。
文兰连忙去打开门,“月儿?”
“嘘,小声点儿!”文月向她比了个手势后走了进去。
文兰虽疑惑,却也依言没再说话。
文月跑到灶房里,打了一大瓢潲水。
现在的农村,本来就吃不饱,没啥剩饭可倒。但洗碗水都习惯性装在一个缸子里,好拿来喂猪。
文兰见文月二话不说就进灶房里打了瓢潲人,好奇的轻声问她:“月儿,你这是干啥呢?”
文月指了指前院儿院墙,笑兮兮的小声回道:“有只恶狗蹲在外面不肯走,我去把它撵走!”
文月拿起院子里的一个高脚凳,估摸着位置就放在了墙根儿下,踩上去往外面的墙根儿看。不知这刘根儿又去哪里搬了个泥砖,正躬身准备垫高。
文月冷笑一声,手往院外一伸,一瓢潲水精准的、直直的泼了下去。
“啊!”刘根儿冷不丁的被淋了一头潲水,忍不住大叫一声儿。
“谁啊?”刘根儿知道叶大福夫妻去赵家帮忙了,那个泼辣的死丫头也跟她爷爷叶远石出去溜圈儿了。
他并不觉得叶文兰能做这样的事儿,她只会像只柔弱的小白兔一样躲着他,事实证明他很快就被打脸了。
刘根儿忍着馊味儿抹了一把脸,勉强的睁开眼,往墙头上一看,那个只露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对他做着鬼脸、呲牙咧嘴的不是叶家大房的小丫头又是谁?
“好你个死丫头,你竟敢泼我?”刘根儿恨得咬牙切齿。
“我看见只野狗赖在我二爷爷家的墙根儿不走,谁知道是你呀?”
文兰听到墙外的说话声才知道原来是刘根儿那个二混子,料想他不怀好意,小脸气得通红。她拿过文月手上的大瓢进了灶房。
刘根儿听自己被骂是狗,跳脚道:“你跟叶文菊那个死丫头一样泼辣可恶,一点儿也不像兰儿,以后一辈子也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