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祁尘染,又很快背过身去。
他和老板说了些什么,几十秒钟之后,将那盆诡异的花带走了。
梅菲斯尔像是没有察觉到祁尘染的僵硬,和他介绍道,“刚才的那是血灼,需要用血液喂养,枝干就像是它的血管,只要遇到血液,就会变成刚才那副瑰丽的样子。”
林瑟的背影渐渐远去,祁尘染才平复下心情说道,“为什么会养这种东西,不觉得很恶心吗?”
“为什么要觉得恶心?”
祁尘染说道,“你不觉得它们很像是血族吗?靠血存活下去。”
梅菲斯尔说道,“听上去,染染你好像很讨厌血族,是因为维塞尔没有照顾好你吗?”
怎么又扯到维塞尔了?
“那是当然,你觉得一个血仆会有什么选择吗?”祁尘染尽量把自己的生活描写的困苦,“在那里我可吃不上白面包,天天就煮红薯,蒸红薯。”
他又反问道,“你难道不讨厌血族吗?之前在安娜家里的时候,你还毫不犹豫的就把那个血族杀了吗?”
“那是因为他说了很冒犯的话,”梅菲斯尔又推着祁尘染往前走。
“我对血族没有什么偏见,人吃的不也是动物尸体吗,某种程度上,血族反而没有那么残忍。”
这理论祁尘染还是第一次听说,觉得有点新奇,“你居然这么觉得吗?”
“当然,”梅菲斯尔突然含笑的说道,“说实在的,我其实很想养一个血族。”
“他见不得阳光,我就把他锁在我的屋子里;他喜欢喝血,我就用我的血饲养他,等他熟悉了我的味道,只能喝我的血,喝不下别人的血之后,他就离不开我了,从内而外完全变成我一个人的了。”
祁尘染听到前面觉得奇怪,听到后面就没忍住在心里辱骂。
哪来的精神病,能不能把他关进去啊!别出来祸害血族了!
什么圈养,什么饲养,这不是在玩字母圈吗?
祁尘染有点无语,“你这想法还挺特别的。”
“是吗?你觉得很特别?”梅菲斯尔惊奇的问道,“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的这种想法诞生没有多久,可是我只是想起来就很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实行。”
祁尘染刚松开的拳头很快又握紧,最后,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你开心就好。”
在镇上逛了没有多久,梅菲斯尔就把他推回了安娜家里。
祁尘染一直拒绝,但还是被梅菲斯尔强硬的抱上了床。
安置好他之后,梅菲斯尔站在门边说道,“染染,再见,我今天很开心。”
说完,他眼神直勾勾的看了祁尘染两眼,紧接着关上了门。
祁尘染不觉得有那里值得开心的,虽然身体没有什么损伤,但祁尘染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了不少。
距离上次摄入血已经过了好几天,他现在身体本来就残缺,现在像是到了极限。
他必须要想办法搞点血,不然他离挂也不远了。
血族目前唯一二代兼唯一亲王,最后要是被饿死的就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