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相反,任家和丁家的人显得格外兴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眼睛也亮晶晶的。
陈韶照例先问了李天流伤亡情况。
李天流惜字如金道:“没人伤亡。”
陈照瞧一眼他脸上的疲色,吩咐傅九:“去将丁立生请回来!”
丁立生正带着朱家那些下人在郊外挖坑埋人,看到傅九过来,都不等他开口,便问道:“朱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带回来了?”
傅九才点头,他便立刻指使着随从将他抬到马车上,片刻未停地疾奔回来。回来的路上,还自作主张地将那几个刽子手给带上了。回到太守府后,看到朱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又不等陈韶吩咐,便主动将那一箱子证据搬出来,将事关朱家二房和三房的证据拿出来,自行处理了起来。
很快,朱家二房和三房除了几个年幼的孩子及一部分下人外,都被砍了头。
“公子要没有别的事,下官就去处理这些尸体了。”丁立生微微躬着身子,以从没有过的恭敬语气说道。
陈韶眯眼看着钻出云层的太阳,淡声吩咐道:“去吧。”
丁立生扶着随从的手,颤巍巍地挪到丁家人跟前,指使着他们搬运尸体。傅九看到,不等安排,也快步过去将朱家那几个活下来的年幼孩子带着往大牢去了。
一时间,空坝上只余任家人与朱家二房、三房的下人还站着没动。朱家二房、三房的下人早就吓得失了魂,任家人却眼巴巴地看着陈韶,满脸着急。
陈韶吩咐蝉衣,“去吧,让任家人带他们回去,好好看管。”
任家人得了命令,似要与丁家人比个高下,大声吆喝着二房、三房的下人抢先一步走了。丁家人看见,搬运尸体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空坝很快就空了下来。
唯一留下的只余那一摊摊的血水。
在李天流的吩咐下,血水也很快没了。
“下一个打算对付谁?”回乘风院的路上,李天流问。
陈韶看一眼他身上的泥点子,不答反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李天流懒散地答道:“没有。”
“急什么,”蝉衣插话,“才对付完朱家,总得歇上几日再说。”
“我急什么,”李天流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是想提醒你们公子,之所以能够这样干净利落地解决朱家,只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宜。同样的方法再想挪用到其他人身上,注定要失败。”
蝉衣不服道:“你能知道,我们公子岂会不知道?”
李天流睨她一眼,又睨向陈韶。
陈韶笑盈盈道:“那依李小将军之见,在其他人有所防备的情况下,要怎么做才能快速地拿下他们?”
李天流再次问道:“下一个打算对付谁?”
陈韶想一想后,说道:“顾家。”
“顾家?”李天流看她两眼,“打算怎么对付?”
陈韶揶揄,“这不是在请教李小将军吗?”
李天流哼道:“你请教李大将军也不知道。”
陈韶从善如流道:“那就请李大将军回去好好歇一歇,等知道后再告诉我。”
李天流气笑了,“那我要是一直不知道呢?”
陈韶似笑非笑道:“你要是一直不知道,那就只能乖乖听从安排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李天流看着她,“你已经有对付顾家的办法了?说说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