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父母长辈伟大却又渺小。人与人各不相同,公主万不可执迷妄念。”
她一番话出口,惹得罗未眠盯了她许久。
一旁跪着的冯阿粪急得想抓耳挠腮。
她能说点什么呢?
真羡慕刘四女的嘴,她也想有。
可她刚和公主说了以后不讲话,有点后悔。
“你念过书?”
罗未眠并未瞧出冯阿粪的着急,等着刘四女的回答。
“不曾念过。”刘四女实话实说,“奴婢阿哥在私塾里待过两年,偶尔会跟奴婢说起些书中的事。”
沉默片刻,罗未眠问:“你二人谁更大一些?”
懊恼着的冯阿粪正要如常挺直腰杆回话,忽地想到这是在宫里,不能放肆,硬生生停在了那里。
不能太大大咧咧了,得守规矩。
话到了嘴边儿,刚要张嘴,冯阿粪又想到自己方才的承诺,便苦着一张脸,彻底蔫了下去。
罗未眠眼看着她动了动腰身要起来,又慢慢缩回去,复又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讲出来,白折腾了一通。
刘四女与冯阿粪相处些时日了,知晓她脾性,转而替冯阿粪回罗未眠的话,“公主,奴婢要小一些。”
说是小,她二人也都比罗未眠年纪要大。
冯阿粪十七,她差几个月就也要满十七了。
眼看着冯阿粪跪在那里连连点头,对刘四女的话表示赞同,罗未眠无可奈何道:“可以讲话,但是要分场合。”
冯阿粪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只当公主是在同刘四女说,再次重重点头。
公主说的对!
“起来吧。以后你们一个叫‘如朝’,一个叫‘如夕’,今日起,咱们三个人要日日相伴了。”
刘四女扯了扯冯阿粪,“谢公主赐名!”
如夕!
她喜欢。
冯阿粪跟着木讷谢恩后,也随着刘四女起了身。
冯阿粪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由朝着同伴看了去。
知晓罗未眠实际上是个好说话的,刘四女笑对冯阿粪,“如朝,你叫叫我的名字。”
她这也是在委婉提醒冯阿粪,她俩改名字了。
冯阿粪抬手掐了自己脸一下,看眼罗未眠后,靠近了刘四女一些,“我的名字是‘如朝’吗?”
可比阿粪好听太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