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未眠闻声,先是眉头轻蹙了下。
而后,她站在靳望亭的面前,轻推开他,被靳望亭自然而然固着腰肢道:“夫君不会是在跟良守约拈酸吧?”
靳望亭才不会承认,“没有。”
才怪!
罗未眠吃惊的不行,“夫君,你……就是在嫉妒良守约。”
靳望亭别开脸,不看她,“你说有,那便有吧。”
还是嘴硬。
知道靳望亭这里是不需要多做男女方面解释的,他只是不平衡,她为了良守约,将那道圣旨还给了宫里。
或许在旁人看来,是她极其在意良守约的表现吧。
轻扶着靳望亭的肩头,罗未眠笑道:“我的好夫君,那圣旨还回去,不完全是为了良守约呀!”
靳望亭这才将视线转了回来,“那还能是为了谁?”
心里头‘怦怦’重重敲击着鼓乐般,脑海里荡漾着的,全是她‘我的夫君’几个字。
不知不觉间,罗未眠都没有发觉到,她和靳望亭亲近了许多,“我出面要良守约,皇上不会拒绝,只是心里面肯定会或多或少不舒服。”
良守约本身到没什么,可他背后牵扯的多。
靳望亭能理解罗未眠这句话的意思。
柔弱无骨般的嫩手搭在靳望亭的双肩上,罗未眠轻松道:“免罪金牌留在咱们身边,是保障不假,可换个思路考虑,同时也是皇上放在我身边证明他完全信任我的……信物?”
她内心的疏离,实际上司马畊的能敏感察觉到的,才有了公主府和这一道圣旨。
旁人看来或许全是好的,可罗未眠不那么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东西都是会改变的。”
人心、感情、目标、更多的欲望。
“说白了,一直留在我手里,宫里面不放心的。”
给她的是司马畊,可最防备着她的,也会是司马畊。
很微妙,一旦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便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了,罗未眠又不是傻,“我知道的,留着也没用。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宫里大可以出尔反尔。”
别说什么君无戏言,在利益和帝王心面前,那些一文不值。
罗未眠想要的很简单,只想脱离纷扰,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司马畊让她做这个公主,她做便是。
她知道靳望亭的,前世他都没有称王称霸,他也是很纯粹的人,一直没有变过。
不如将那圣旨还给司马畊,给他一个心安。
“我竟不知,你想了这样多。”
靳望亭从来没有跟罗未眠这样聊过,忽闻她说出这么一番话,心中生出几分佩服。
换了旁人,怎么可能舍得那保命的免罪圣旨?
“难不成夫君还想着有朝一日用到?”
罗未眠与他玩笑,靳望亭顿时黑脸道:“不稀罕!”
他是真没看上那圣旨,将罗未眠往跟前带了带,轻轻抱住了她。
罗未眠鬼使神差抬起手,揉起了靳望亭的头。
二人均是一愣。
男人的头,可不是谁都能轻易随便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