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夕对靳父靳母的态度,明眼人实则是能看出来的。
她都没想到,靳母居然会招呼她。
“是,夫人。”
应了一声,如夕走出屋子,交代了外头的小丫头。
靳望亭他母亲不跟罗未眠绕弯子,不过脸上也不是多好看罢了,“你呀!就是有事瞒着我。”
罗未眠心里‘咯噔’一下,陪着笑,“没有的事。”
靳母不与她说那么多,“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咱们不是亲生的母女,到底有隔阂,等你跟我相处时日久了,就知道我什么脾气了。”
她当真是不拿罗未眠当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而不是背后嘀咕。
罗未眠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能感觉到靳望亭他母亲的真诚,也想回应她的,可她嘴上说不过靳母,只能日后多做些事请来弥补。
“你这是郁结于心,气结于胸,还在月子里,我就不让你服药了,待会儿给你针灸。”
良姜都还没有学到这些,罗未眠莫名崇拜,“靳望亭从未对我说过,母亲竟然精通岐黄。”
靳母登时脸上有了笑意,“祖传的,不值一提。”
罗未眠脑袋一偏,朝着靳母虚心道:“母亲,你说,咱们不必见外的是吧?”
靳母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说吧,谁?”
罗未眠和靳母说话,可太舒服了,“母亲,昨日来那个良姜,不知母亲可还有印象。”
昨日张鲜和南风他们都来了,不过和府里的人比起来,良姜就显得与众不同了些。
罗未眠还特意介绍了,靳母自然是记得的,“她挺好的呀!”
罗未眠得寸进尺,边解释道:“她是挺好的,而且也正学着医呢。不是她,而是她父亲。”
靳母看着罗未眠,“什么症状?”
罗未眠一时还真说不上来,“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想问问,母亲方便不方便……”
靳母睨她一眼,“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还用得着开口试探我?”
罗未眠吐着舌头一笑,小丫头已经一路快步,将靳母的药箱拿过来。
靳母要去给良连瞧病的消息传给良姜的时候,良姜赶忙回家知会了良连和云氏。
这么些年来,最开始是没有条件,良姜开始管理钱庄,手上有了闲钱后,也请了名医看。
只是大家所说相差不大,大多就是让他好生养着,颇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良姜自己是摸索着学了点皮毛,到底对良连的病症起不到更有效的作用。
“靳望亭的母亲?”
良连闻言,问了一句,“是不是千昌靳氏过来的?”
良姜昨日见了靳母,大家还和她聊了几句呢,“正是。”
良连忽地一笑,“那可是个厉害的!瞧着平平无奇一个妇道人家,实际上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亲闺女。”
良连还回忆起过去来了,“想当年我也是见过的,只是那会儿身子骨还算硬朗,便没坚持。”
“不过那女人脾气怪的很,怎么这么好心,肯给我瞧病?”
良姜脸色不是多好,“公主和夫人相处的很不错,便提了起来,夫人答应尽力而为。”
云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