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鲜好些,忍着口中不适,五官聚集好似被什么给揪紧到了一处,由内而外打了个颤。
南风直接扭身吐了出来,抬手擦了嘴,“这什么?”
味觉接连刺激,眼泪都快出来了。
如夕云淡风轻的,“醷汁,公主这些时日最爱喝的。”
醷,梅浆也。
南风将杯子搁远远的,“不行了,我再也不想闻到这个气味了。”
极酸!
令人面貌扭曲的酸。
“你居然喝得下?”
南风震惊于张鲜的口味,罗未眠委屈巴巴的,“明明很好喝。”
为何没有一个人同她的口味相同?
看样子,只有靳望亭能与她做伴了。
南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扯过了张鲜,“咱们还是说说她和林万缘婚礼的事情吧!”
罗未眠也只好放弃与人分享的乐趣,“那行吧。”
末了,取得了罗未眠的应允和南风的支持,张鲜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说,明日我叫人给你送些东西过去。”
张鲜赶忙拒绝,“公主,不用的。我和缘哥哥的日子已经比从前好多了,能操办的起来。”
罗未眠一片心意,“婚姻大事人生就这么一次,我替你和林万缘高兴,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你自己不说,我便只能看着给了。”
张鲜感动一瞬,想到良姜会些医术,索性不再隐瞒罗未眠。
南风虽然性格咋咋呼呼的,可绝对不是嘴碎的人,张鲜便说了林万缘昨夜的事情。
前世里,罗未眠的身边经历过不能生育的男女,“不说游街郎中有没有坑蒙拐骗,光是暂时生不出孩子,就有很多种说法。你别急,我回头去问问良姜,实在不行,我去宫里想想法子。”
张鲜不想林万缘伤心,“多谢公主了,我其实不在意这个的,只是怕缘哥哥一蹶不振,贬低自己。”
所以她才特别想快一点举办个婚礼,让他知道,她在意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别的。
是夜,罗未眠跟靳望亭说了张鲜的打算,隐去了林万缘那一段。
“趁着我还没有生,能陪着他们热闹一回,夫君,等封好了粮,就给他们举办吧!”
她先张罗些琐碎之事,需要靳望亭的地方,只等他到时候出面即可。
靳望亭倒是不在意这些,“你安排就好。”
想了下,靳望亭加了一句,“别太累着。”
嘴甜罗未眠立马出现,抱住靳望亭的手臂便情不自禁软了语调,“夫君可太好了,有什么事情都替我操心的夫君,我怎么可能累?”
骨头都险些酥掉的靳望亭,“……”
——
靳望亭带着朱厌军儿郎们晾晒好了粟米,扬干净封存起来又忙了半个来月。
针线堂结合着食房,还聚集了期颐居和幼子馆的有经验大娘、祖祖们,张鲜和林万缘的婚礼准备的也差不多了。
林万缘这些日子都感觉是踩在云朵上的,婚礼前几日,还在问张鲜,“你真的要嫁给我?”
“这是什么傻话?难不成缘哥哥想让我没名没分跟着你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