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居然还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南风刚要迈步过去,就见距离那男人近的庖房女大步走过去,抬腿就给了对方一脚。
猝不及防挨了一踹,男人下盘不稳,直接就跌坐到了地上。
这可叫周遭的人大吃了一惊。
有人害怕地往后躲,可有人仗着他们人多势众,站出来跟庖房女理论。
“我说你们怎么还踢人呢?有没有王法啦!说你们几句怎么了?至于打人?”
“这个时候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谁给你们的脸?现在可是司国!不再是从前啦!”
“难怪了那旧朝公主会嫁给姓靳的,一窝子烂货!”
南风一个闪身过去,脱下了脚上的鞋,照着对方的头就砸了起来。
根本就没有数的,在对方的尖叫声中,先打个痛快再说!
“嗳?嗳?你们这是做什么!”
“谁扯我头发?”
“我刚买的东西怎么不见啦!”
“哪个混蛋玩样儿掐我?”
一时间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谁是自己人,谁是要打的。
南风打够了那人,握着拳头大喊一声,“别吵啦!”
声音之高,完全能压住周遭叫嚷。
拿着手里的鞋,南风指着刚才趁着人多,想还击那二十个巴掌的猪头女人,“你!出来!我就问你,说朱厌军搜刮民脂民膏,你亲眼看见了吗?”
往对方面前走着,南风气势如虹问着对方,“会个词,就瞎显摆,你倒是说说,他们有谁去你家拿了一粒米,喝过一口水吗?”
对方脸疼的都看不清楚人了,被南风问到脸上,她又不敢说‘拿了’‘喝了’。
“那你也不能打人!”
人群里有人看不惯南风他们的做派,庖房女便一蹦多高,朝大家伙儿扯着嗓子嚷,“再不来点狠的,我们家男人都要变成吃人肉不吐骨头的祸害了!骂又骂不过你们,我们也没有你们那么闲!有能耐咱们就用拳头说话!用那么阴损的招,也不怕下地狱阎王爷都不收你们!”
南风的问话,确实叫以讹传讹的人心里虚了不少,朱厌军没有招惹过他们,甚至自觉远离不搭理他们的人。
“我们的儿郎们在外面洒热血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谁说只有朝廷的人才能保家卫国!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他们就是我们的英雄!”
还有刚才听到他们说罗未眠和靳望亭婚事的,站出来朝众人喊,“夫人嫁给靳公子,那是因为靳公子值得!因为他是好人,他带出来的朱厌军都是好样儿的!”
“那!那!你们也不能……”
‘打人’二字没有说完,南风做了个要挥拳的凶狠动作,“再叫我听到有人胡说八道,我追到你家里,也会把你揍一顿!”
大部分人都是‘听说’的,被南风这么一说,也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南风瞅着似乎不怎么服气的人,“看什么?你想说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对方想着刚才她的流星鞋底子,就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