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未眠服的很,都要哭了,“你可别瞎说,我怎么不知道针线堂要做夏服?”
食房管事气呼呼朝着罗未眠,“马上就要入夏了,南风都看好几回布料了!公主可太偏心了!”
罗未眠说不过对方,“你到外头可别跟人说,我回去了问问驸马,看看他什么意思。”
食房管事稍微冷静了些,“成,公主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张鲜。”
张鲜是总管事,她好说话。
撵走了食房管事,罗未眠猛灌了一杯水。
——
天气晴好的一日,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驸马府。
大清早的,听着周围来往不断,挑起车帘,瞧见陆陆续续有人往驸马府进,坐在车里的年轻女子开口好奇,“今日驸马府是有什么事?”
跟在马车外头的丫鬟忙机灵道:“奴婢这就叫人去问问。”
随行仆从打听一番后,忙小跑了回来追上马车,将问到的话告诉了丫鬟。
丫鬟闻言,忙喊了马车里的人,“夫人,小姐。”
“讲。”
文翊伯夫人开了口,外头丫鬟才将驸马府的情形说给了马车里的二人。
“让那些人的家眷在驸马府做事?”
耿令瞳的话不知是在问外面丫鬟,还是在问她面前文翊伯夫人。
不待她二人回话,耿令瞳笑了声,“这公主当真有意思的很。”
哪家贵女舍得出来劳心伤神做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她难道不知道那靳望亭是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吗?
往大了说,他可是在拥兵自重!
“堂堂罗朝公主,居然支持驸马挑衅皇权。”
随行皆是心腹,此趟文翊伯夫人便是带着女儿耿令瞳上山进香的。
倒也不怕话被谁听到,文翊伯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你忘了咱们的皇上是因何坐上那个位置的吗?”
文翊伯在朝当官,早已经看透了齐充的眼界在哪里。
回到家中,不免将对齐充的不满唠叨一番。
哪怕齐介洋叫齐充收了后宫那些女子,可齐充仍旧只围着一个金婷君。没有狼子野心,止步不前,满心满眼都是儿女情长,只想着和皇后娘娘厮守,这叫大臣们如何不着急?
“说不定呀!咱们的皇子殿下就是故意叫公主这么做,好最后一把据为己有。”
耿令瞳思索片刻,“不像。再说了,那靳望亭是那么听话的人?”
文翊伯夫人不操心这些,“知道母亲为何不让你嫁入宫中了吧?都是事。”
舒了口气,文翊伯夫人淡淡道:“咱们不管那么些,母亲眼下就想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不用门第多高,你到了他家里,能舒舒服服不看任何人的脸色才好。”
耿令瞳倒是个脑子清醒的,“门第不高的,不一定能叫我舒服。”
这姑娘就是主意太大,才到了如今还没有嫁人。
文翊伯宠她这个嫡长女,文翊伯夫人看得开,也就没人催她。
这日,不到平常该回来的时辰,靳望亭便带着人回了家。
这人罗未眠没有见过,眼生。
听闻驸马归府,人在期颐居的罗未眠便赶了过来。
她到时,靳望亭正在收东西,眼生的男子嘴上没闲,对他说着什么。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