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亭开始有些好奇,她在齐介洋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察觉到被人紧盯着,罗未眠扭身看向了靳望亭,“夫君可是有事?”
瞧着他眉头轻锁着,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事。”
话音落下,靳望亭不自在错开了视线,半侧着身体,耳朵上的红晕尚未消除道:“我要外出一段时日,快则二十日,慢则便没有期限,你……好自为之。”
罗未眠极力配合着他,“夫君是要去忙北面闹饥荒的事情吗?”
当下紧要的事情,似乎只有这一件了。
话出了口,罗未眠突然意识或许靳望亭不喜她多管闲事,复又爽朗道:“夫君只管去忙,我这里人手够用,还有夫君家中派过来的三月,夫君放心好了。”
靳望亭本来是想转移话题掩盖他莫名情愫的,如今瞧着她如此通透的豁达,还全力支持他,靳望亭心中没来由荡漾了下。
哪怕是事先讲好的,她助他成事,可真发生在眼前,靳望亭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嗯。”
不过脑子的回音发出来后,靳望亭猛地想到,“后日归宁还是能陪你一起的。”
司马畊说的没错,叫她一个人回去面对不亲近的人,不合适。
更何况,他还知道那齐介洋对她的心思。
洞房夜,齐介洋都没放弃,还派人过来恶心他,若非他心知肚明,早就与罗未眠有了隔阂。
“夫君是特意为了陪我回宫才延迟的吗?”罗未眠压根儿就没有在意归宁的事情,“不用的!夫君只管去忙,你的事情是大事。我可以自己回去,若是实在不行,我同母后说一声,不回去都是可以的。”
她母后可不在意她回不回,只要齐充把她哄好了,万事皆可破。
遇上个如此善解人意的,靳望亭头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瞧着他没有回话,罗未眠低声试探道:“还是说,夫君是怕我母后他们不高兴?”
不应该的呀!
前世传言中的靳望亭可是个不畏强权的人。
丫鬟进来送水,罗未眠等他们出去后,往靳望亭身边靠近了些,“夫君?”
靳望亭蓦地脑仁儿疼,这一声‘夫君’,有点要命。
“你别说话,我想事情。”
绷着脸,坐在凳子上,好像他正在琢磨什么大事一样。
冬日严寒,罗未眠怕水冷了,先湿了脸帕,朝着靳望亭递了过去,“夫君先擦把脸吧~”
罗未眠保证,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没敢打扰到他思索的。
若是可以,他没意见的话,罗未眠都能将他当成个石雕直接上手呢!
她这不是头一回,问一下嘛。
靳望亭的心哟,那叫一个乱如麻。
没人告诉过他,成了婚的男子,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自己来。”
拿过罗未眠递过来的热脸帕,靳望亭起身,朝着盆架子走了过去。
罗未眠庆幸着自己没有直接上手,躲开了些。
顺便默默记下来,他不喜人轻易亲近,她往后要注意些。
方才靳望亭回来,罗未眠已经叫如朝如夕出去,就是担心他不习惯屋内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