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良守约还拿着马鞭点着司马畊。
司马畊至始至终未动分毫,罗未眠抬手按下他手臂,“我可比你认识他早,他就是我小叔父。”
良守约脸上情绪错综复杂,一时竟有些无法理解罗未眠的话。
正这时,靳望亭终于肯露面。良守约迈步便朝着他冲了过去,“这到底怎么回事?公主缘何说这是她小叔父?”
良守约理不清与罗未眠相关的人物,他想不起来公主会称呼谁为‘小叔父’。
靳望亭不惯着良守约急脾气遇事不过脑的性子,先对着他敬重的司马畊施了礼,转而对上罗未眠,反而没了礼数。
罗未眠也不计较这个,毕竟是她有求于人。
昨日之前,罗未眠会说:又不是非他不可,换个人便是。
可当下,罗未眠来不及思索,便主动朝靳望亭笑了一下,“久闻公子大名,贸然前来,实在是有事相商,还望公子海涵。”
她已经摆出了她的姿态,罗未眠原想着,他该是至少能好好沟通的。
却不想,靳望亭张口便问,“公主是无人可嫁了吗?非要赖着靳某不可?”
罗未眠本友好微笑着的面容,当即僵在当场,仿若被人施了定身术。
朝着司马畊,靳望亭再次行了一礼。
这个礼比之刚才要重了些,作罢,靳望亭才道:“大人前日未出口之事,便是这件吧?”
旁侧良守约云里雾里的。
而僵在远处的罗未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两次。
一回是她写信,良姜转送,他婉拒。
这二回,听他说给小叔父的话,罗未眠便知了。
只是罗未眠不曾想,这靳望亭说话竟然这般难听。
也是,她一个带着目的,甚至在他眼中算得上是不知廉耻、不自重的女子,多番找上他,说出这话也是没错的。
首先他将他的抗拒表达了清楚。
若非罗未眠身为当事人,当真要赞一声他做的好了。
司马畊并不知晓先前事,听闻靳望亭的话,疑惑看向了罗未眠。
罗未眠几息调整好心态,大大方方回道:“并非我死缠烂打,而是我当真不知公子便是良守约的好温彦兄。”
罗未眠这话多少带了点情绪,却也是实话。
始终没机会插嘴的良守约听得云山雾罩,好不容易听到了他自己名字,赶忙看向了靳望亭。
公主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温彦兄刚才对那面具脸又说了什么?
良守约脑子转不过弯的同时,罗未眠豁出去,微烫着双颊厚着脸皮笑问靳望亭:“若是我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公子可愿意娶我?”
——
“喂,我说真的,如果不把我带回去,公主绝对有大麻烦。”
天色发昏日渐寒,如夕抬脚便要往屋里去。
仍被绑在院子里的夏侯回喊了一嗓子。
如夕倒是没对他置之不理,折回身,站在他面前问话,“你凭什么如此胡说?”
夏侯回抬眼看天,不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