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罗未眠到死,可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也有一种可能,是她与皇后娘娘不亲近,这些琐事没人告诉她。
“他都将人放到宫里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说着,皇后娘娘落了泪。
罗未眠打心眼儿里的不愿意管这种事,“有没有可能,放在宫里是为别的原因?”
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母后有没有亲口问过?”
罗未眠养伤那段日子,齐充几番忙碌后来她这里接人,看得出对皇后娘娘还是用心有情的。
“我不敢问。”
低头捏着手指,皇后娘娘没底气道。
再看眼前尊贵的皇后娘娘,罗未眠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便去问清楚,别在这里胡思乱想。”女儿家的别扭心思有时候蛮坏事的,“无论结果如何,母后记得要适可而止。”
小闹怡情,大闹可就令人生厌了。
听着罗未眠话里的意思不对,皇后娘娘便要痛哭,“那我该怎么办呀?”
罗未眠可没她有经验,“父皇对母后的心意,怕是没人能比。”先叫她安心后,罗未眠仔细看了皇后娘娘,“父皇若是此时不忙,母后便带上豌豆黄去看看吧。”
她母后金婷君尚未成人便有了她,如今不过才二十八,风韵正浓的年岁。
眼下皇后娘娘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她看了都心软,更何况是齐充?
待到如夕端着还没凉的豌豆黄进来,皇后娘娘便叫人带着离开了公主殿。
未将此事往心里去,罗未眠翻出了从前太傅留给她的书籍,意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
经过数日试探,良守约这里再给不出她任何多余消息,罗未眠便将主意打到了他口中阿兄良固城的身上。
“良守约,你一个小小兰台令史怎么知道这么多?”
良家耐耐可从来不在意这官职,但也不知为何,此时从未有过的虚荣心高涨,令他面红耳赤了起来,“我,当初还不是公主找上了我?现在事办成了,我没用了是吧?”
罗未眠淡淡摇头,眉头紧蹙,“非也非也,我只是不大信你能将京师要事说的那样清楚。”
毕竟那不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个好答,良守约颇为自豪,“我都说了,我阿兄是要升执金吾的。哼!当然都是他告诉我的。”
良家耐耐不知,他正在顺着公主的话往下说。
“我才不信。”
四个字丢给良守约,罗未眠背过了身。
绕着罗未眠转了两圈,良守约气得抓耳挠腮,“怎么能不信呢?不信你问七姐姐!”
良姜在盘账,置若罔闻。
罗未眠还是那副模样,“再说了,你阿兄能把这些事轻易告诉你?”
这就是质疑他们兄弟感情了,良守约说什么都要证明给公主看,“外人不可说,我可是阿兄最疼的人!”
罗未眠还是摇头,急得良守约去晃良姜手臂,“七姐姐你告诉公主,阿兄在家中最偏疼谁?”
没什么比激将法用在良守约身上更合适的了。
“若不然,我带你们去见阿兄!”
罗未眠等着的,可就是他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