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未眠眼尖嘴快脱口高声喊了外面,“谁跟着殿下过来的?也不知道早些带殿下回去歇息?”
面对着齐介洋的时候,她就又变身乖巧小兔子,“哥哥是要长途跋涉的,他们也真是的,不知道心疼哥哥,叫哥哥熬这样晚。”
齐介洋瞧着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别提多畅快了。
待到如朝跨过被砍晕的如夕冲进来,齐介洋离开,罗未眠才发觉到,她刚才双手抓了被子的地方,已然浸湿一片。
若她刚才没有看错,齐介洋是要低下头来亲她的!
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
前世因着驸马都是齐介洋给她找的,她只当他无论如何都是顾忌天下悠悠之口的。
若非她刚才叫了人,引来了如朝,他会如何?
如此轻贱她,他又叫她往后怎样自处?
还是说,他挑明了要她当那个……那个难以启齿行暗昧之事的下贱货色?
“公主,公主?”
如朝跑回来,满脸愁容喊着罗未眠。
思绪被拉扯,罗未眠不敢再想。
将头转向地上躺着昏过去的如夕,罗未眠示意如朝,“先把她扶起来。”
如朝眼底全是担忧,可又不能不听话,她本身也害怕如夕真的出事。
匆忙跑到如夕跟前,如朝将人捞起来,看了眼公主,唤了几声。
齐介洋下手重,如夕没能清醒。
经罗未眠刚才那么一喊,许是也不会有几个人不知道今夜齐介洋来过。
但是他将人砍晕了坐到了她床前,这样的事情还是别叫更多的人知晓的好。
于是罗未眠叫如朝将如夕安置在她屋内,并未叫她二人出去。
如朝待在罗未眠旁侧也安心,又不敢多嘴说什么,未免弄巧成拙,安慰不成反惹祸。
后半夜如朝都没敢睡,一直熬到如夕醒过来。
罗未眠想通了,名义上他们是兄妹,被宫中人知道便知道了。
越掩饰,反倒叫人越怀疑。
哥哥出远门临行前去找妹妹说几句话也是有的,她只当齐介洋是个正常的普通兄长好了。
但愿旁人也能同她一样所想。
天光大亮,得知齐介洋已经出发,罗未眠并未第一时间出宫。
省得到时留在她身边监视之人回头说给齐介洋,叫他疑心。
钱庄有良姜打理,罗未眠接下来便是要解决小叔父的事情了。
前世齐充在位一年多便不治身亡故去了,原先她只想着是他身体所致。而今想到司马畊说过的事情,罗未眠开始怀疑,齐充非正常死亡。
至于驸马,还有侉礒县整个被淹,几万人口冤屈丧命的真相,罗未眠不知还有无深究意义。
自见了司马畊后,她总有种被什么压着的沉重感。小叔父虽什么都没有说,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事情或许和她一直以来以为的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