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婆一句话也没说,回到别墅就带着安仔去了安老七的牌位前。
“安好,你知道今天你错哪儿了吗?”王婆手里拿着鸡毛掸子。
安仔摇头,她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她不是抓到罪犯,还捞了一波快钱?
“伸手。”王婆面无表情,看起来怪吓人的。
安仔缓缓伸出手,王婆径直在她手心打了一下,不轻不重,能让她感觉到疼,吃到教训,也不至于让她受伤。
猛地被打,安仔还是懵的,手心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泛起泪花。
“阿嫲,我哪里做错了?”
王婆再次打了一下,声音里已然带上哭腔,“你错在自以为是,错在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你有没有想过,那可是杀人犯!要是你出事,我该怎么办?我下去了要怎么面对你爷爷?”
安仔张了张口,她好像知道阿嫲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她飘了。
王婆不清楚她的能力,眼睁睁看着她涉险,差点没吓出个好歹。
如果互换一下,她可能会比王婆更生气。
“阿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安仔哭出声来。
上辈子她是个孤儿,被一个严肃古板的老道士收养,十六岁时老道士寿终正寝,她一个人离开道观下山闯荡,一路摸爬滚打,没有体会过什么亲情,也没有人教过她考虑别人的想法。
看到王婆伤心生气,安仔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抱着她的大腿一遍又一遍认错,“阿嫲,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想到安仔今天做的事,王婆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孩子越来越大,她真的很害怕教不好,毕竟她儿子就是个烂仔,又担心她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无所顾忌,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她还那么小。
那口气缓过来以后,王婆拉着安仔讲了很久的道理,下定决心好好干出一番事业,不能让安仔有机会因为钱去冒险。
别以为她不知道安仔今天之所以上出租车是为了那三个杀人犯的钱,这孩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必须想办法纠正过来。
为此,等安仔睡下后,王婆特意给安老七上了柱香,念叨许久,嘱咐他好好照看孩子。
躺在床上,安仔反省了半个小时,然后把空间里今天从废弃工厂找到的钞票拿出来数,共计113658元。
钱数完,她在最底下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丝绒小袋子里居然装了一百多颗闪闪亮亮的钻石。
她给小纸人发过指令,除了钞票以外,那些被害人的首饰都不拿,那么这袋钻石应该不是被害人的东西,是他们原本就有的。
不过,现在都是她的了。
把钱分成四份,每个被害人要送去500,还要捐出去23000,再拿出25500给王婆,剩下的53658就是她的私房钱。
跑马地某别墅书房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支雪茄,衬衣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眼睛盯着桌上的电话出神。
片刻后,电话响起,男人慢条斯理接起。
“老板,那三人已经找到,在观塘的CID,但是货不见了。”
男人闭了闭眼,掩下眼里的滔天杀意,“继续找,找不到,用你们的命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