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笑了笑,摆手走到门口:“惦记不惦记,可不是本王的事,是本王皇姐说,此事与她无关,所以放了。”
等辰王走后不久,余青宁和方稷玄才回到将军府。
两人坐在床榻上,心事重重的模样。
半晌,余青宁一本正经地问:“夫君觉得辰王如何?”
“心机有余,手段不足。”
方稷玄圈住她的腰肢,平静地道:“无论如何,踏上那条路是不可能有退路的,从即日起,方家产业和人脉都将会向西北转移。”
余青宁靠在他的怀中,轻声道:“这件事越快越好,至于辰王,能利用就利用,到时候大事成了,再商议去他还是留他。”
方稷玄第一次感受到余青宁心狠手辣。
没有胆寒,只觉得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他左右。
“夫人,这件事本来不用你操劳的,你如此辛苦,我心中过意不去。”
余青宁抬眸看他道:“妾身不觉得辛苦,只是想让夫君不轻看妾身,许多事,妾身也能办妥当,甚至比夫君办得更加仔细。”
方稷玄点头,深以为然。
翌日,余青宁就收到拜访的请柬。
是雪烟来了。
她过来拜年,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母亲薛三娘,也就是薛氏的庶妹。
两人一过来就找到了余青宁,连薛氏都没去见。
茫茫大雪中,薛三娘直接跪在余青宁的身前,痛哭流涕地抓住她裙角。
“方夫人,求你给我女儿一个活路!”
“不然我就长跪不起!”
余青宁甩不开薛三娘的手,干脆站在原地,捧着暖炉道:“这位夫人说笑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女儿活路?”
“况且新年伊始,你这般长跪我可受不住,快些起来吧。”
薛三娘上下打量着余青宁的面容。
在她眼神之中看见了讥诮,浑身一抖,立即哭得更大声了:“夫人明知道我的身份,何苦为难我?我只是想为烟儿谋条活路罢了,你有必要如此恶毒吗?”
余青宁平静地道:“原来是雪烟表妹的母亲,那你可更不能跪了,让别人看见,岂不是要笑话我不懂事?”
薛三娘只觉得余青宁说话非常有条理,三两拨千金。
明明她已经往她身上倒脏水了。
可余青宁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泼回来。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
余青宁打断薛三娘的话,冷冷地道:“没这个意思,又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下人面跪我?下人们本来就不知道内情,到时候以讹传讹,没得让人诋毁我不忠不孝。”
“你是母亲妹妹,我也该叫你一声姨母,你是长辈,不管什么大事都不能跪我,就快点起来吧,”
薛三娘脸色讪讪,有些尴尬。
她还没达到目的,怎么能起来,可余青宁这意思很明显,不起来就是在无理取闹。
余青宁不怒自威地道:“姨母为何还不起?我们可是初次见面,可不记得哪里得罪了姨母,要让你如此折煞我这个小辈。”
旁边的雪烟看薛三娘被说愣住了,连忙使眼色。
薛三娘立即大哭大闹起来,她别的本事没有,在外面最是无能,但最会哭。
“呜呜,我就是想让你给雪烟一条活路,你都快把雪烟逼死了,何必再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