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感觉了一遍。
他的经脉居然全断了!
“来人。”萧缙朝外面叫了声。
小路子带着人鱼贯而入:“千岁爷有何吩咐。”
“皇上累了,再让人请个好太医为他诊治。”萧缙凉凉地道:“就说皇上病重,请诸位皇子妃嫔侍疾。”
到了门口,萧缙道:“你可听见了方才的话?”
总管太监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当即跪下来,眼角余光看见皇帝正被人从地上抬到床上,皇帝不甘心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令他胆寒。
“奴才知道,千岁爷放心!”
“生死只在一念间,谨记。”萧缙嗤了声,快速消失在议政殿门口。
总管太监还不能死,不然事情过于蹊跷。
文武百官肯定会闹幺蛾子。
重新回到屋子,陆青宁已经醒了,她双眼无神,唇瓣惨白如雪,就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看见萧缙进屋,陆青宁抄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萧缙示意旁人退下,捡起枕头朝里头走:“阿宁。”
“你骗我!”陆青宁哭着道:“你说会保住孩子,孩子呢,在哪?你告诉我啊,萧缙!”
萧缙神情动容,将枕头放到她的后背垫着,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
“孩子没了。”
他没有哄骗,说话极为直白,直勾勾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半点情绪。
“没了、没了!你说的轻巧!”
陆青宁又哭又闹,格外悲痛,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落,滴在萧缙的手背上。
他擦都擦不完。
“别哭,太医说你刚没了孩子要好好休养,不然会落下病根。”萧缙心疼。
七个月引产,产妇能捡回一条命都算万幸,她不能再折腾。
陆青宁窝在他的怀中,他胸前的衣服很快被眼泪濡湿一大块:“我要去杀了他!”
“有我在,阿宁,你不必弄脏自己的手。”萧缙安抚。
陆青宁本来都是装出来的伤心。
毕竟孩子是她用假孕药怀的假胎,不是真正的‘人’,可现在看见萧缙这般在乎慎重认真,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