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樨香是宫里林昭容被害时,用的异邦之毒,气味与木樨香无异,可长期用此香,身体会衰败呈现血亏之兆,死的时候也是查不出是什么导致的。
这种香,众人闻所未闻,都是惊疑不定,不确定谢怀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待那状元及第的小被子拿上来,看到里面血污沾满黄脓渍的布条,听谢怀则说这是天花病人用过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恨不得立刻逃离内厅,离的远远地。
大***甚至手指都有点哆嗦:“思危,快,快拿出去丢了,烧了,这是瘟疫,会过人的!”
“祖母不必担心,只要不碰,便不会过人。”
谢怀则看向众人:“薛氏如此恶毒,竟要我儿的性命,若她是我屋里人,我立刻拖出去打死绝没商量,如今这般,大哥,你要怎么办?”
都到了这地步,人证物证俱在,甚至薛三娘都声称,自己勾引谢世子,是受了薛氏指使,只是薛氏自己不认罢了。
身为兄弟,自己的妻子却残害亲侄子,无论如何,谢怀元这个大哥也无法再继续包庇下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徵儿不仅是谢家的孩子,母亲还是翁主,算半个皇室宗亲,我之所以先回来交代一番,是因为,我还把这个家,当做自己的家。”
这也是卫婵的意思,这个家,这个公府毕竟培养了谢怀则,在他幼年时为他遮风避雨,纵然父子之情母子之爱,不是那么圆满。
此时就连国公,也没法说什么,谋害翁主之子乃是大罪,就算是在谢家,押上家祠,如此毒妇也断不能留。
谢怀元黯然垂头:“我会给她一纸休书,此后她如何跟我,跟谢家都没了关系。”
“很好,大哥记住自己说的话。”
被捆住的薛氏,万万没先到,自己居然,被休了,而这些昔日宠爱自己的长辈,居然没一个人为她说话。
目光掠过安然喝茶的卫婵,薛氏的茫然和愤怒,都有了出口。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头子,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活着!”
她扑上去,拽着那条小被子,就想往卫婵身上扔。
“快把这个疯妇给我按住!”大***又气又急:“把她给我丢出去,别在内室发疯!”
“你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和和美美的,夫君与我恩爱,祖母父亲宠爱我的珏儿,可你一回来,带着那个野种,就把我的一切,都抢走了,凭什么,凭什么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就不能争,都要给你和你的儿子让路,我的珏儿才是长孙,是袭他二叔爵位的长孙,你这个贱女人,一辈子也别想得逞!”
“走着瞧吧,看苍天饶过谁,你跟谢怀则这种人与虎谋皮,等他对你不上心了,背负那么多血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哈哈哈哈哈……”薛氏已经完全疯了。
“闭嘴!”谢怀则沉着脸,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