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厌恶极了:“冒犯翁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真要按规矩处理,是要掌嘴的。
谢怀元欲言又止:“二弟,咱们都是一家人,能不能让她禁足,给翁主赔礼道歉,这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大哥居然也知道,传出去不好听?她到处造谣,骂我妻子,咒你侄子,可有想过他们会如何做人?”
谢怀元没了说辞。
卫婵看了一眼大长公主和国公的脸色,握住谢怀则的手,轻捏了捏暗示。
“大嫂爱子心切,口不择言,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谢怀元还以为卫婵要原谅薛氏,大喜之下刚要道谢,便听到卫婵的话:“不过大嫂这规矩,当真是薛家出身的贵女?方才我在外面,与徵儿未表露身份,大嫂便不依不饶,说我们唐突了谢家小公子,要拿我们,问罪呢。”
“今日倒只是家中私事,明日若是来了贵人,皇后太子驾临,她也要拿住人家,问罪吗?”
“这不可能,她怎么敢对皇后太子如此?”谢怀元急忙道。
卫婵哦了一声:“大嫂见过娘娘和殿下,认得出来?想来以大嫂现在并无诰命的身份,也是不得入宫赴宴的吧,便不是娘娘和殿下,是其他王女王妃,就可随意那些问罪,给谢家四处树敌?”
谢怀元顿时卡壳,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
“自家人,给个教训倒也罢了,让奴婢去掌嘴,传出去到底不好听,不如我从宫里请个嬷嬷,教教大嫂规矩,这件事就算是揭过了,嬷嬷是皇后娘娘调教的人,规矩必然是好的,教大嫂这么个世家贵女,也绰绰有余,老夫人,您说呢?”
大长公主瞥了她一眼,这世家贵女,说出来倒像是讽刺薛氏,又抬出嬷嬷宫里的身份,皇后娘娘的人,谁敢不尊?
真是以退为进,博了一手好感,就把自己摘出来,显得很是宽容大度一样。
“你当真,愿意如此宽容?”谢怀则却还顺着她说话。
卫婵抽抽鼻子,有些委屈:“都是自家人,总不能让老夫人和公爷为难。”
“就你大度,这么委屈自己。”
卫婵对着珏儿招手,已经有嬷嬷把他领着上来,她从袖口掏出一只水晶小马的挂坠。
“今日来虽准备充分,给珏儿备了最好的笔墨纸砚,可到底让我们珏儿受了如此一场灾,这个送给你玩,作为赔礼,你跟徵儿是打断骨头连着肉的兄弟,可不能记恨徵儿呀。”
琉璃晶玉的小马挂坠,对小孩子来说,已是十分名贵,更别说这东西做的精致极了。
谢明珏吸吸鼻涕,忽然把小马摔到地上,啪的一声巨响,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你欺负我娘亲,你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