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是温菱的小指。
这么柔软的手,本来就小,是被夹断了吗?
她是痛晕过去了?在那屋子就这样躺了一天?
该得有多痛,才会流了那么多汗?
又该有多倔,宁愿痛死也不向他求饶!
这种极端的感情冲击着他的胸口,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即使当时在米国,几百上千亿的资金眼看就要打水漂,眼看晏家就要被对手吞掉,他也没有慌过。
但这一次,人生中,他第一次尝到了要失去的滋味。
不行!
绝对不可以,她只能在他的掌控范围,只能在他的掌心之中!
想到这里,他眸中起了黑色的冷意,又偏执又可怕。
他把温菱放在床上,取了一套睡衣给她换上,然后用毯子把她裹起来抱着往外走。
李楠看到顾晏桥抱着温菱走出来,脸上像上了一层冰霜一样冷得吓人。
而且因为喝了酒,顾晏桥步伐有些不稳,他忙上前要去接温菱,“小三爷,我来吧。”
“别碰她!”顾晏桥语气格外凌厉,“马上开车去医院!”
李楠吓了一跳。
跟了顾晏桥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顾晏桥用这样凌厉的语气说话,当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但他什么也不敢问,赶紧把车给开了过来。
到了医院,医生看到这种情况,也是直摇头。
骨头被夹断的时候太久了,又是粉碎性骨折,部分组织已经坏死,建议切除。
顾晏桥也没有发火,只当着一个科室所有人的面,冷淡的说了一句:如果温菱的手指保不住,这个科室所有人的都不能有手指。
上次温菱被吹了冷风,顾晏桥只是变了脸色,连责备的话也没有一句,整个护士组的人就全
部被开除,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医院敢用。
这个事情才过了没多久,所有人都还记忆犹新。
所以,现在顾晏桥只是冷淡的说如果温菱的手指不保,所有人都不能有手指,整个骨科加外科的工作人员都胆战心惊。
没人怀疑顾晏桥在开玩笑。
这位在京市有着冷面无情之称的京圈太子爷,手腕强硬冷酷,私下有不少人叫他“活阎王”,这个称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位太子爷很是寡言,但一开口,就几乎没有办不了的事。
所以,整个科室的人听了这句话都惊惧不已。
几个有点上了年纪的专家更感棘手。
温菱的小指骨折是比较严重的,但如果当时送来得及时,肯定能救过来,甚至他们能修得让她完好无损。
但她被送来的时候离受伤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个小时,而且好像还有第二次受伤的痕迹,这就更加难办。
现在坏死的组织已经开始溃烂了,他们切开手指的时候里面已经在化脓了。
现在别说是修得完好如初,连保住这根小手指的几率都不大了。
而且如果这根小手指出现了感染,只怕挨着的手指也难以保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