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不同意,“怎么是白空着呢,咱家还有那么多粮食呢,咸鸭蛋松花蛋啊,还有松蕈呢,还有各种豆子,能卖的多着呢。”
母女俩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各说各的。
其他干活的人很是羡慕,原来父母与子女之间还能这么相处。
入冬之后,各个铺子里开始上松蕈了。
几个府城上的全是最好的那一批,下面的县城就是十文一斤收上来的这些次货。
分了两个等级,一百九十九跟九十九。
本来是想定低一点的,但一想到她府城的铺子都是什么八百九十九,九百九十九,就觉得太低了也不好。
万一他们都跑到下面来买这些几十文一斤的,那她那一两银子一斤的菌不是就没人买了吗?
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新鲜菜了,有的新鲜菜也是自家地窖里存的那些,深秋之后一直吃,吃到现在早就吃腻了,更别说还要吃一个漫长的冬季。
新鲜松蕈一上来,铺子里的买卖立时好起来。
连带着羊蘑跟花菇也销了好些。
虽然今年收得多,但她还是跟去年一样,不过由每天的八十斤变成一百斤,卖完就没了。
几个铺子里的买卖一时好的很。
那些大粮铺差点没给气死。
本来眼见着周家这山货铺的买卖慢慢没有了,正暗自高兴呢,天气渐渐凉了,入冬了,突然不知怎么回事,山货铺的客人渐渐的又有了。
等到铺子一上新货,那些人更是趋之若鹜,就连有些大户人家都上门买。
这样一来,这几个月的努力就像个笑话似的,白白让出去那么多利,对面也就掉了几根头发。
真真是伤敌一万自损三万。
等到后面的买卖越来越好,这些个大粮铺也坚持不下去了,不得不把粮价往回调,虽然不能调到跟之前一个价,但跟周果一个价还是可以的。
等他们的价一回升,附近那些中小粮铺慢慢的又开门了,也把价格调到了跟周家山货铺一个价。
这样全城的粮价都是一样的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老百姓,他们原本以为这些粮铺这样低的价格不会太久。
结果不久是不久,但涨起来好像也没涨那么多,比往年低多了,如何能不欢喜?
只不过就算是价格一样了,山货铺里的粮食还是没什么人买,一天能有一两单那都是好的了。
信传回来,李氏忧虑,“怎么会这样呢?都是一样的粮食,怎么我们铺子里的粮食卖不动?”
周果道:“娘,你也不想想,之前几个大铺子降了那么久的价,定的价比我们还低,周边那些人户肯定都买了不少,一时半会的哪家也不缺粮啊,不缺粮这粮自然卖不出去了。”
李氏恍然,“说得对,我竟然没想到这层,那这样看来,这场仗我们是赢了?”
周果笑了,“赢了。”
以前一斤白面十三文,现在一斤九文,降了四文,直接降到几年前的价格了。
黑面更是只要五文一斤。
山货铺里除了山货粮食卖的都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