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御史假做惊喜,说道,“原来我等与富平侯竟有一样的心思,可见当将此事落实才是。”
薛仁贵却道:“不,富平侯说了,目前的情况不太合适,”
赵御史一愣:“为何?”
“因为不可控。”富平侯说,“富平侯认为就算是他,都不能控制住,这股票交易所的运转,未必能有序,赵大人觉得,你的能力,能胜过富平侯吗?”
赵御史的脸一下子沉下来,但他还是勉强说:“富平侯乃奇才,其功绩更是数不胜数,某不敢与之相较。”
薛仁贵说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此事不必再提。”
他可不是软柿子,既然知道赵御史几人其心有异,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
何况秦羽都直接说了利弊,且皇上都做出决定,他哪里还会容得赵御史再说?
赵御史咬咬牙,告辞离去。
他一走,王玄策几人就过来问:“赵御史过来问你,是打探关于股票交易所消息的吧?”
“是。”薛仁贵道,“这家伙很是心机,看样子心思不小啊。”
裴行俭哈哈一笑:“我们在外面遇到他,瞧他那阴郁的样子,便知他不高兴。”
“如此,更能证明,他们的动机不单纯,定是为了私利才会如此。”薛仁贵沉吟,“富平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防止这样的小人作祟。”
“是啊,人心叵测,利益驱使之下,什么事情都敢做,百姓若是被这种人煽动,后果可想而知。”裴行俭道,“如今大家都以为,股票是一本万利之物,可这口子若是开了,受害的也是广大百姓。”
王玄策想一想,说道:“此人颇有城府,定不会就此罢休,恐怕会将富平侯都恨上。”
薛仁贵倒是淡定得很:“这人若是知进退,还能无事,若不能,那就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旁人。”
而赵御史整个人都阴沉
得可怕,回到御史台足足喝了两碗茶水才算是平静下来。
“陛下否定了这个决议。”
“为何?”
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这是只让富平侯发行股票,其他人都不让的意思吗?”
“难道权和利,都只掌握在他秦羽的手中?”
他们都义愤填膺,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出来,都在说秦羽的不是,仿佛他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一般。
要知道他们为了策划这次的事情,费了不少功夫,没想到紧要关头却功亏一篑。
谁能甘心呢?
“陛下定是被富平侯蒙蔽,我们且再上奏。”
“无用。”赵御史冷笑一声,“我等低估了富平侯的力量,没想到皇上对他这样看重。”
“此事,当真是富平侯从中作梗?”
“是。”赵御史说道,“某去问过薛仁贵,他却说大家对于股票的认知有问题,秩序无法稳定,便是富平侯也无力解决,所以不肯建立。”
“这……是富平侯告诉他们的?”
赵御史道:“陛下之前去富平侯府,自然是问这件事,此事定然是富平侯所说,陛下与薛仁贵他们,都对富平侯马首是瞻,才会拒绝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