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亲王妃话语落下,整个酒楼的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看她堂堂镇国亲王妃,像个街边泼妇一般,不光骂了我,还把我爹朝中二品大员,她的女婿骂了进去
沈知安率先反应过来,张口道:“母亲,请谨言慎行!”
“岳母大人!”我爹清冷的声音,冷如寒霜般响起,整个人移步上前,拱手有礼对镇国亲王妃道:“我叫您一声岳母大人,是因为我娶了您的女儿沈知意。”
“我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镇国亲王府之事,在朝堂之上没有借过你们镇国亲王府任何之力,府上更是只有沈知意一个女主人。”
“五色梅园之事,都察院有完整的状子,证人证词,您要是觉得不妥,您可以让您的儿子沈将军,沈大人,去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京都衙门走访调查。”
“今日我最后叫您一声岳母大人,他日再见您,我会尊称您一声镇国亲王妃,明日我会向皇上请旨,我姜无恙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配不上皇亲国戚的沈知意郡主。”
“您看我和沈知意郡主和离合适,还是她休夫合适,我这边没有任何意见,只需镇国亲王府有颜面即可。”
镇国亲王妃老脸差点没绷住,眼中闪烁着一丝慌乱,她骂我女随母贱,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五色梅园之事是我自导自演。
她完全忘记我没有那个能耐搞这么大的宴请,更忘记了中药遭难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报官也不止一家。
三司一门,四方人员,一样的证词,一样的证人,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她想推翻,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门都没有。
沈知安和沈知遇知晓他们母亲说错话,想阻止没来得及,任由他们母亲把伤人的话说出来。
我爹生气,沈知遇连忙和稀泥,规劝我爹:“妹夫,这件事情误会,全都是误会,要不,交给刑部,让刑部彻查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坏人。”
“咱们都是一家人,难免上嘴皮碰下嘴皮,事情说开了就好,不要让外人扰了我们一家人的感情!”
“够了,什么外人不外人,都是自家人。”沈知安一声喝斥沈知遇:“姜回是妹夫的亲生女儿,哪怕是庶女,也是血浓于水,身体里流淌着妹夫的血。”www。
“知遇,你身为长辈,应该更重礼数。母亲,您身为长辈,您越界了,您不应该晚上邀请姜回过来酒楼用膳吃饭。”
“更不应该放任您身边的婆子和丫鬟,上来对姜回又打又骂,五色梅园之事,我有所了解,若是跟沈知意有关,我绝不偏袒,若与她无关,也无人能冤枉她。”
沈知安身为将军,又是镇国亲王府的长子,境界就是不一样,三言两语斥责他的母亲和弟弟,抬高我的身份,企图让我爹消气。
镇国亲王妃都把戏台子搭好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听见了,我在五色梅园受的那些委屈,我爹怎么可能消气?
我爹平淡至极,以退为进,对沈知安拱手道:“沈将军,今日之事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一切交给沈将军,告辞,姜回,我们走。”
我爹说完,带着我就离开。
我离开之前,递了一个眼色给苏婉茹。
苏婉茹紧跟我其后,带着十几位夫人一同离开。
她们和一些百姓都是今天这场好戏的证人,回到家中,肯定要告诉自己的家人,不出明日后日,京城各处就会广为流传,霸道的镇国亲王妃再一次出手,想弄死我这个庶出。
我和我爹坐在马车里。
我爹一身红色官袍,如松柏一样,腰杆笔直,眼神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的望着我:“今日之事,做的漂亮。”
我冲我爹嫣然一笑:“多谢爹夸奖,你要和沈知意和离吗?”
我爹望着我一愣,平静如水的眸子,出现了波澜,似在通过我看我娘,想我娘。
“我要与她和离,但不会离,皇上不会同意,镇国亲王府不会同意,我也只是说着玩,你要记住,猎物只有牵在自己手上,才能更好的放她出去咬人!”